每天蒋小琴都要抱着女儿从病床上挪到轮椅上。
女孩命运充满挫折。
领养弃婴视为己出
7年前,家住沙区回龙坝青龙庙村的蒋小琴王成刚夫妇,决定去领养一名弃婴。当蒋小琴夫妻俩第一眼看到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孩时,再也无法将目光移开。“才不到2个月,胖嘟嘟的,眼睫毛好长。”
蒋小琴于是决定收养这名女婴,“她身上也没得任何残疾,晓得亲生父母怎么这么狠心哦。”通过公证处公证,登报公告等相关程序,这名日后取名王琪瑶的女孩,从此走进了蒋小琴的生活。“她是2002年9月22日出生的。”
女儿进门后,蒋小琴夫妇视为己出,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也是喜出望外。一家人都细心呵护着这个原本不幸的女孩。“她长大点了,听到别人说抱养她的事情,就来问我。”蒋小琴为了维护女儿幼小的心灵,不惜将“造谣者”狠狠训斥一顿。
上小学后,蒋小琴发现女儿体型修长,从去年一年级上学期开始,便送女儿去练舞。“给她买了衣服裤子,红色的舞鞋。”女儿很争气,去年11月通过了中国舞专业一级考试。
看到女儿快乐成长,蒋小琴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练舞路上遭遇车祸
“她前一天刚参加完期末考试,那天是要去练舞。”1月16日上午11点,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上夜班后正在睡觉的蒋小琴。
当她赶到陈家桥医院时,受伤孩子的家长们已经在医院大门口哭成一团。蒋小琴没能挤进医院,只听到病房传来的孩子哭声。但蒋小琴知道,哭声都不是来自女儿王琪瑶。
下午,受伤较重的5名孩子,被转送儿童医院和西南医院。蒋小琴站在ICU门外,见到昏迷不醒的女儿,一群医生正围着她忙碌着。
蒋小琴事后得知,女儿上车后,背靠着驾驶座椅,事故发生的那一刻,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由于颅内受损严重,女儿在ICU一躺就是50天。每天下午3点30分,蒋小琴获准进入,探视5分钟。
“眼睛能睁开,但完全没得意识。”蒋小琴说,医生诊断为睁眼昏迷,苏醒的可能性不大,要做好长期护理的准备。不能探视的时候,蒋小琴就站在门外,以泪洗面。
昨日,王琪瑶躺在病床上,面部有些扭曲,头部后仰,眼睛空洞无神。由于缺乏营养,瘦得只有38斤。
家人守护不离不弃
入院50天后,女儿被转入康复病房。蒋小琴开始了漫长的护理。“上午8点到9点,大关节松动;9点到10点,高压氧;10点到11点,中药蒸淋浴。下午2点半到3点,普通针刺……”
蒋小琴一有空就将浑身僵硬的女儿抱在怀里,“乖乖,醒醒。看一下妈妈,不要害怕。”蒋小琴说,只要女儿睁开了眼睛,浑身就是僵硬的,“睡着了就会放松下来,但很少能睡着。”医生建议,孩子的身体需要不断按摩,有助于恢复。于是孩子的亲人们坚持轮流来按摩,摸着孩子越来越消瘦的胳膊腿,个个都伤心难受。
床头挂着王琪瑶的书包,里面有她的舞蹈等级证书,出事前的一摞照片,以及厚厚的药费单。由于女儿酷爱跳舞,蒋小琴随时都将一套练舞服和舞鞋给女儿穿上。原本贴身的健身裤,如今变得空空荡荡;只有那双红色的舞鞋依旧合脚,几根红色鞋带栓在一起,鲜艳活泼。
本报记者 肖庆华 实习生 陈骥
1月16日上午10点,一辆从回龙坝镇方向驶往土主镇方向的中顺牌小型普通客车,与一辆重型拖挂牵引车迎面相撞,造成一名学生死亡,16名学生受伤。客车上的17名小学生刚刚参加完期末考试,身着练舞服准备去一家私人幼儿园参加舞蹈培训。
半年过去了,孩子们大都伤愈出院。只有8岁的王琪瑶,昨日还躺在儿童医院康复病房内,因为颅内伤,一直处于睁眼昏迷状态。
遭遇车祸,8岁的王琪瑶目前仍躺在医院里
蒋小琴望着女儿,眼泪不禁落下。
本报记者 何熠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