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年,家里人等不及了,擅自作主帮我物色了个对象。那时文璟18岁,我愿意等她长大。可所有人都不答应,不时提醒我是同龄人里最后一个没成家的人了,老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抱孙心切。无奈之下,我被逼着回去相亲,人在千里之外,心却停留在小可爱身上,怎么也割舍不下这段情。
对于我的离开或是回来,文璟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追究对错。正是这样的豁达,让我心甘情愿想要照顾她一辈子。这些年来,家务活全是我一个人干,连衣服我都不准文璟洗,作为男人,小事不做完全说得过去,可我从不放任自己那么想,她也习惯了被我宠着。
前年,她终于满了20岁,我写了一份保证书,密密麻麻满满两页纸,保证一年365天,衣服全部归我洗,工资一分不用,全部交她管理,最重要的一点是永远不会对她变心。
顶不住我疯狂的求婚攻势,文璟终于点了头。领证的那天,感觉很是不同,捏在手里的那本结婚证书,看上去薄薄的,掂起来却很沉,我终于有了家的归属感,还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去年夏天,文璟怀孕了,按照原计划,我们打算腊月回家办酒,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猪年出生了,一切全中了好彩头。10月份,毫无征兆地,她流产了。
是我对不起她,这之前她怀孕并流产过3次,多少影响到她的体质,本来她很想把这胎生下来的,小生命却这样消失了,从头到尾,她没有掉一滴眼泪,但只有我看得见,坚强的背后是她不愿流露在人前的伤痛。在家休养了数月,文璟的心伤还是不见好转,“过去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你还年轻,还有无限可能。”
我试图让不愉快的事情变成一张白纸,不在她那里留下心结,只要她重新开心地笑起来,做什么我都愿意,所以,有一天当她说想找点事做时,我不经思考就答应了。这份工作是她的好姐妹介绍的,在一家高档会所里做陪唱,也许这种职业听起来不三不四的,坦白说,我不是不担心,却没有极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