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时我姐说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她不会离开我。”杨格的声音特别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激动,也没有流露出半点“人言可畏”的不安。
接着,他又说:“那年期末考试,我姐是英语命题组组长。临近考试时,出现了非常戏剧性的一幕。很多同学都来找我问试卷答案,他们还开玩笑说,明年自己也要追求一个老师,这样考试就不用担心了。”
大一上学期放寒假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姐到车站送我,她的脸有点肿,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回家后,我妈炖了鸡汤,我自己舍不得吃,特意拎了鸡汤到学校看我姐。她看到我的时候,感动得哭了。
其实,客观地说,我姐对我,比我对她要好。我们在一起总是她请我吃饭,为我买东西。只有一次,月末的最后一周,我和我姐手头上都没钱了,两人合起来只有饭卡里还剩50元生活费。我姐带着我想办法省吃俭用,终于渡过了难关。我记得31号那天,我们还用不多的钱吃了一顿火锅,特别有成就感。
我姐是安徽人,过年她回了老家,我家的电话不能打长途,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没有联系。第二个学期开始时,我带她去了我家,我妈对她的印象不好,说她和我说话时那种“随便”的样子,不像个老师,并严肃地告诫我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了。
后来,我把我妈的话讲给我姐听,她特别生气,她说虽然她的身份是老师,我的身份是学生。但是我们首先是一对平等的异性,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跟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没有关系。我说不上来是否赞同她的观点,潜意识里仍然希望躲过父母跟她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