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沉迷网络遭反对弑母 被抓时正上网(组图)

2010/11/9 9:49:10 作者:nvwu 来源:女物情感网
”  今年40多岁的崔长汉坐在家里的床上不断地用手抹脸,可是却始终不见眼泪,只有当说起将来,这个显得瘦削的中年汉子才忍不住嚎啕大哭。小严的大伯告诉记者,崔长汉家里只有小严一个儿子,“崔长汉在外面挣钱,就是想全力培养小严”。

崔长汉坐在家里的床上神情黯然

崔长汉坐在家里的床上神情黯然

发现尸体的小巷已被清理干净

发现尸体的小巷已被清理干净

  15岁孩子小严(化名)因为沉迷于上网遭到母亲严兆叶的反对。11月4日,严兆叶的尸体在租住处楼下的小巷内被人发现。小严因涉嫌弑母被公安机关抓获,而当时他正在网吧上网。

  11月8日,崔长汉正在为他的妻子严兆叶办理丧事。 “以后我怎么办啊?”在老家泗县山头镇张店村的家里,小严的父亲崔长汉嘴里重复地说着这句话。

  小区楼下巷道惊现尸体

  11月4日中午,住在泗县一中附近的汴光小区的张奶奶准备像往常一样,从两栋楼房中间巷子里堆积的草堆上扯草烧灶。“就看到一只脚在草堆上面。”张奶奶说,当时吓坏了,“一个尼龙袋将尸体的上半身套住,只露出一只脚。”

  随后,张奶奶拨打了110报警。直到此时,大家才发现刚刚租住在这个小区的一家子中的女主人死了。随后,居民又听说,凶手被警方抓到,而且正在网吧上网。而凶手就是死者严兆叶的儿子小严。

  据小区居民介绍,小严和他的母亲租住在该小区一栋五层楼房的第三层,邻居“经常听到他们两个吵架”。

  记者看到,小严母子的住处的一扇窗子正处于发现尸体的巷子的上方。

  孩子沉迷网络无法自拔

  “儿子上网,你回来管管!”

  今年40多岁的崔长汉坐在家里的床上不断地用手抹脸,可是却始终不见眼泪,只有当说起将来,这个显得瘦削的中年汉子才忍不住嚎啕大哭。

  11月1日晚上,在杭州做木工活的崔长汉仍像往日一样准备给妻子打个电话。可是,他还没打,便接到了妻子严兆叶的电话。

  “她又急又气,跟我说儿子上网越来越厉害,已经管不住了,让我回去好好管管儿子。”崔长汉坐在床上,低着头,讲述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声音沙哑。在他的旁边正屋的中央,摆放着他的妻子严兆叶的棺椁。

  两天的寻亲之旅

  “11月2日下午回到泗县娘俩的租住处,但他们不在家。”崔长汉说,他以为孩子在学校,15时许,他来到了孩子读书的学校泗县一中。一直等到17时左右,崔长汉见到了小严的班主任董老师。

  “董老师说小严发短信向他请假,说到江苏一家医院去了。”崔长汉说,董老师还向他出示了儿子的短信。

  崔长汉由此开始了两天的找寻妻儿的路程。

  “先回了老家,后来又去了江苏那家医院。”崔长汉说,可是始终没有找到。11月4日下午,崔长汉接到了董老师的电话,“当时只是说出事了,谁想到是这样……”急忙回到泗县的崔长汉随后被公安局叫去询问。

  父亲未见到妻儿一面

  崔长汉说到现在,最懊悔的事便是在妻子生前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同样没有见到的是,自己出去打工后就一直分别的儿子。

  小严的大伯告诉记者,崔长汉家里只有小严一个儿子,“崔长汉在外面挣钱,就是想全力培养小严”。

  “挣钱是为了啥哟。”崔长汉说完,又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说话间,一声唢呐响起,几个妇人围着正屋的棺椁,大声地哭了起来。

  沉迷网络让他无法自拔

  在崔长汉家里,记者看到了小严的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是1995年1月4日,今年刚刚15岁。小严的家人说导致小严杀死自己的母亲的原因就是他沉迷网络受到了母亲的阻挠。

  据崔长汉老家的邻居说,小严从小学习就不错。“从小学考到城里上初中,没要一分钱,后来又考上了泗县一中。”小严的大伯说。

  然而让家人没想到的是,在小严读到初三的时候,出事了。初中是寄宿,2009年底,也就是他上初三的上半学期,老师打电话说“孩子常上网”。崔长汉说,小严整夜整夜地上网,让他们很担心,于是在小严读初三的下半年,他的母亲就去陪读了。

  然而,孩子上网的事情并未能解决。“越来越厉害,给他钱充在了饭卡上,他拿去跟人换钱上网。”说到孩子上网,崔长汉的表情既愤怒又无奈。

  “后来警方说,小严被抓起来的时候,就是在网吧里面。”小严的大伯说,可是一个15岁的孩子是怎么能上得了网的?“那些网吧为什么让小严上网?”

  涉嫌弑母的儿子被拘留

  在崔长汉的家里,记者看到了一份他们刚刚收到的泗县公安局寄来的刑事拘留通知书。在拘留书上清楚地写着,小严因为涉嫌故意杀人罪在11月5日0时被刑事拘留,现羁押在看守所。

  崔长汉告诉记者,后来警方告诉他,在审讯小严时,说其他的他都没什么精神,“一说到上网和网络上的事情,小严精神就来了。”崔长汉说完,周围一片唏嘘声。

  崔长汉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以后我还能怎么办?”在旁边的小严的大伯补充说,老婆死了,儿子杀的,又要坐牢了,“他能咋整?一家子就剩下他一个了。”

  本报记者 姚庆林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