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谭鸿笑了,从见面到现在,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中有些自嘲,更有难以言表的尴尬。
从那天开始,我住到了公司。我不敢回家住,我怕父母问起原因时我会将事情真相一股脑地告诉他们,这样不但会毁了石韬,也会毁了我自己。我需要有一个让自己冷静下来的环境,好好思考以后的事情。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回想那天看到的一幕。每当这时我就会盘算着第二天一定要跑到他们单位,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闹,一边打他耳光,一边把他的丑事告诉给所有人。让他的同事都知道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竟然是个同性恋,而且背着老婆把同性恋人带到家里。想到他那时的表情,我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我为自己疯狂的想法感到害怕:这样撕破脸,这样闹到他身败名裂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对我的儿子又有什么好处呢作为妻子我有理由大闹,但那样只能让旁人看笑话;作为母亲我没有理由大闹,那会让儿子从此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