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直到结束,已是天色渐亮,我回头冲他苍白一笑,说,请你再说一遍吧,我听不懂。
三天后,我们终于从法院民审厅出来。文提议到附近的大明湖走一走。他说,判决书三天后才下来,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我说,不行。不多久,我接到文的急电,儿子住进了医院,是急性心肌炎。当儿子被抢救时,我一直无言落泪。孩子迷迷糊糊喊我的名字时,那种舍身的含义又重新在我脑海中燃起。
我充分相信儿子的病完全源于我的过失。我在儿子床前向上帝发誓,如果儿子能好,我愿意复婚,原谅文的一切。复婚后,我努力过,他也似乎努力过。但我们怎么也回不到以前那种相依相属的感觉。
他回家,两个人吃饭,看电视。话说的时候极少。我独自在家,其实心里更踏实,但隐隐地又有些说不出的郁闷。儿子度过7岁的生日之后,我送他回山西娘家住了一阵,回来后,说不清为什么,我的那种不好的直觉又开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