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强制自己冷静,但脑子仍是乱乱的,理不出头绪。我坐在那里,像一个被抛弃在荒野的孩子,绝望而无助地不停流泪。李勃来安慰我,他的手刚伸过来,我就嚷道:“滚远点,别拿你的脏手来碰我。”他不甘心,站在我面前忏悔,我忍无可忍,用枕头打他,把他轰了出去。那一夜我坐到了天亮,我感到了仇恨,是的,我恨他。我们以沉默的方式对峙了很久,他求饶地说:“相信我,我会和她做个了断的。”
三天后,我去给学生买资料,在经过一条小街时,发现了李勃和一个女人从一辆轿车里钻出来,进了路旁的一家咖啡屋。我热血上涌,给我们双方的父母打了电话。四个老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惊人的默契,轮番的口诛舌伐下来,得到了李勃“立即和陈楠一刀两断”的保证。
送他们走后,李勃铁青着脸,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闷着头抽烟,他说:“你是不是要让全城人都知道这事,我们自己不能解决吗,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