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体验艾滋病病毒检测称等待过程太煎熬(图)

2011/12/1 17:37:14 作者:nvwu 来源:女物情感网
该项目点开展了一项调查研究及行为干预项目,据初步统计,今年1至10月份已经检测了2600多人次男男性接触人群,其中检测确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为56例,阳性率约为2.1%。今年33岁的阿刚(化名)说,这次检测对他意义重大,如果结果显示是艾滋病病毒阴性,那他就会遵照父母的意愿,找个姑娘结婚。

工作人员正在对采集的血液进行艾滋病病毒检测。

工作人员正在对采集的血液进行艾滋病病毒检测。

  今天,是第24个“世界艾滋病日”。11月30日,记者探访了青医附院性健康中心科研项目点,该项目点正在从事一项男男性接触人群(主要包括男同性恋人群)调查研究及就医行为干预项目。该项目初步调查发现,在男男性接触者中近半年内新感染者约占今年发现感染者总数的六成,对该人群还需要做大量的健康教育和行为干预工作,包括如何采取安全措施。记者发现,该群体内很多人不想再这样下去,等检测结果为阴性就找个姑娘结婚。

  项目点

  每天有一二十人来检测

  11月30日下午,记者按约定时间来到青医附院性健康中心科研项目点,这个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房间里,已有好几个人等待检测。“今天天冷,已经有10多个了,平常每天都有10到20人来检测。”该项目负责人、青医附院李秀芳教授说。

  该项目点的场地并不算大,除了化验室外,把其他更多的地方留给了前来检查的人们,有检查者坐不下,只能靠在墙上填调查问卷。“看我们的条件还是很艰苦的,我们也希望得到社会的认可和更多的资金支持。”李秀芳说,目前对于男男性接触人群的歧视还很严重,一般人不愿来化验检查,只有有了这方面的恐慌后才下定决心过来。“此前就有一个小伙子,他跟我联系好要来检测,但来了之后没联系上我,在我们房子外边转了五六圈还是不敢进来。”她无奈地说。

  该项目点开展了一项调查研究及行为干预项目,据初步统计,今年1至10月份已经检测了2600多人次男男性接触人群,其中检测确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为56例,阳性率约为2.1%。“今年数字有所增加,去年是36例。”在这部分人群中,在读本科生及研究生约为19.6%,其感染平均年龄已从2010年的30.03岁降到27.71岁,文化程度也有所提高。

  最让李教授感到诧异的,是半年内感染的约为61.8%。“有六成的新发现感染者是在上一次检测后发现没事,这一次检测又出现问题的。虽然他们不一定是在我们这检测的,但这说明,有不少人在检测时接受干预的效果并不明显,艾滋病干预工作还需加大力度 。”她说,很多人在检测没被感染后,并未意识到采取安全措施的重要性。此外,半年内感染比例就这么高,说明艾滋病传播的速度非常快。

  记者体验

  检测过程也是一种行为干预

  “你也来检测一下吧,感受一下他们的心理。”李秀芳教授的这一建议,吓了记者一大跳。但记者最终同意进行检测,并选择了比较容易接受的唾液检测。据介绍,与血液检测相比,唾液检测的灵敏度要低一些,“这是个自测项目,需要你自己看说明书,自己检测”。

  读完说明书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记者取出了一个医学棉签样的东西,不过棉球部分做成了小铲子状。用它在上下牙龈来回刷两遍后,将试剂拧开插在简易试管架上,再将沾有牙龈分泌物的棉签浸泡其中,让牙龈分泌物进入试剂。再把试纸拿出来,浸入试剂中,等待20至45分钟就有了结果。“跟验孕试纸一个道理,也要看杠,一道杠是阴性,两道杠就是阳性。”工作人员说。

  等待的过程太煎熬了。“看到没,你现在知道自己没事都这么紧张,别说那些有过高危性行为的。”李秀芳教授笑着说,“检测过程本身也是一种行为干预。”终于等到45分钟了,记者冲过去查看试纸。“没问题,一道杠。”工作人员说。记者像接受了一次审判一样,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医生说这种心理反应是正常的,不管怎么样,知道这种结果时心里更轻松、更踏实。

  人物

  这次检测后离开男同圈

  采访中,记者还接触了几名男同性恋者,在社会上他们对自己的性向、对艾滋病讳莫如深,而在这里可以敞开心扉。

  今年33岁的阿刚(化名)说,这次检测对他意义重大,如果结果显示是艾滋病病毒阴性,那他就会遵照父母的意愿,找个姑娘结婚。作为一名外地来青工作的年轻人,阿刚直到大学毕业后,才知道自己跟大多数人不一样,从网上找了很多资料得知自己是男同性恋者。意识到这一点后不久,他就有了第一次同性性行为,并有了固定的伴侣。

  直到两年前阿刚因为公司业务要出国,最终跟男朋友分手。“当时出国要体检,其中一项就是艾滋病病毒检验,当时很担心。”他说,不过还好结果是阴性的。

  “说实话我想离开这个圈子了,正筹备着结婚。”阿刚说,其实他已经对艾滋病没那么恐慌了,这次检测只是想再确认一下自己真的没问题,然后就去结婚。“家人都催着我结婚,如果他们知道我男同的身份肯定会崩溃的。我也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他说,他觉得以后应该能过上父母眼中正常人的生活。

  文/图 记者 李晓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