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儿子流浪街头 父亲挑担难付医疗费(图)

2012/4/23 10:53:14 作者:nvwu 来源:女物情感网
房东说,男孩的爸爸在山下挑砖挑石,早出晚归,没人照看男孩,他就常常在外流浪,晚上院门锁上后,夜深了孩子就进不来。”  段师傅表示,由于自己识字不多,男孩名字是别人起的,他不知道孩子的名字怎么写,喊他段桂礼(谐音)就行。

图为:男孩的父亲

图为:男孩的父亲

图为:站在家门口,男孩不愿再往里走

图为:站在家门口,男孩不愿再往里走

图为:家里唯一的电器是台破旧的电视机

图为:家里唯一的电器是台破旧的电视机

图为:扁担是一家人赖以生存的工具

图为:扁担是一家人赖以生存的工具

  在黄石长途客运站、老火车站一带,人们常常看到一位10多岁的男孩在此流浪。男孩不会说话,由于精神有些问题,智力受到一定影响,附近的好心人看他形单影只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常常心生怜悯,买些食物接济他。

  智障男孩常期流浪街头

  18日中午12时许,一名年约十几的男孩端着一碗面条站在黄石长途客运站旁的人行道上。男孩头发上落满灰尘,上身穿一件沾满泥土的黑色运动衣,一条宽大的黑色牛仔裤上也满是泥土,黑色运动鞋的鞋带散落着。

  一旁摆摊的女老板说,男孩经常在附近转悠,但是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多少岁,有好心人心生怜悯,常常会买些吃的给他。“中午的时候,好心人洪先生就给他买了吃的。”

  由于在客运站前拉客,洪先生常常能看到男孩在附近一带流浪。“我有时中午看到他饿了,就会买点东西给他吃,看他没有人管也不会说话,挺可怜的,总这么流浪也不是办法,希望政府能够救济一下。”

  随后,记者在离客运站约300米的广场上找到了男孩。此时,他正坐在绿化带上吃着面条。当记者试图和男孩交谈时,他却只能用“嗯”字代替回答,但始终微笑着。记者注意到,男孩的左眼有点残疾。

  租住十余平方米的厕所

  当天下午4时许,记者陪着男孩走进沿湖路小学旁的一条巷子,顺着暗黑陡直的水泥台阶走到半山腰的水泵站路口。路边诊所的费先生说,路口北侧就是男孩的家。据费医生介绍,男孩已经在周边流浪很久了,他的妈妈精神有点问题,只有几岁大的弟弟似乎也有同样的问题。他的爸爸在山下做扁担工,一般工作到夜深才回家。“小孩挺可怜的,到处流浪。有时我看到他拍着肚子,就知道他饿了,给他一点饭吃。不知道有没有特殊的学校可以收留他。”费医生说,他经常看到男孩在垃圾堆里捡东西吃。

  在费医生的指引下,记者和男孩一起来到山上的383号大院,大院平房后侧废弃的厕所就是他的家。据房东刘女士介绍,男孩是黄冈英山人,当初男孩的父亲来租这个约10平方米的厕所时,她并不愿意。“这个厕所长期闲置,而且还漏雨,根本不能住,这样租给他也不大好。”房东说,在男孩父亲一再央求下,她最终同意以每月40元的价格出租给他们。

  房东说,男孩的爸爸在山下挑砖挑石,早出晚归,没人照看男孩,他就常常在外流浪,晚上院门锁上后,夜深了孩子就进不来。“有一次下大雨,我半夜起来时,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院门口的栅栏底下,心里很不好受。我有时候也给点饭他吃,他知道谁对他好,在路上见到我时还对我笑一下。”这时,男孩走到厕所房前,发现房门紧闭,便坐在地上无神地望着墙壁。

  扁担父亲:

  靠扁担为生何时能治孩子的病

  20日下午5时,记者与男孩的父亲取得了联系,在男孩家中,记者见到了孩子的父亲。只见他身体瘦弱,面容憔悴,由于长期从事重体力劳动,小腿处因静脉曲张,血管已经鼓起。在这个10平方米左右的小屋内,堆满了各种杂物,床是由两条长凳撑起来的,上面堆放着很多脏衣服。房里唯一一个几乎散架的木柜子上,搁着一台老式电视机。

  男孩的父亲说他姓段,今年51岁,老家在黄冈英山南河镇。男孩今年15岁,从出生起就有精神问题,不能说话,左眼也有点残疾,以前读书时,由于精神障碍,就辍学了,经常流浪。“他的手脚骨头好像比别人都软,一直到现在,筷子捏不稳,也不能系鞋带,平时穿衣服时不会拉拉链。”

  段师傅表示,由于自己识字不多,男孩名字是别人起的,他不知道孩子的名字怎么写,喊他段桂礼(谐音)就行。“他的母亲也有精神方面的问题,6岁的小儿子也有点,但是会说话,现在上学前班了。”段师傅说,以前一家人在农村种田,但是孩子的妈妈不能帮忙,他一个人就忙不过来,干脆来到黄石谋生,由于在工地上挑砂石,又不能把男孩带在旁边,无奈之下,孩子只能到处流浪。断断续续讲述着孩子的经历,段师傅有些哽咽。

  段师傅说,一家四口只有靠他挑扁担来维持,哪怕一天只吃一个菜,一个月也存不到1000元,现在上了年纪,身体也差了,挑东西经常感到没有力气。“我为孩子的事到处打听,别人说武汉儿童医院能够治他的病,但是我得挑多少担砂石才能够凑足药费呢?”说完,段师傅双手捂着头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