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走
那一次,他又喝得烂醉回来,我早已入睡,他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进门,一身的酒气,我迷迷糊糊睁眼一看表,已经是半夜两点钟了。我帮他脱了鞋子和外套,数落了他几句,他一挥胳膊:“你给我滚!这钱是老子挣的!这房子都是老子挣的!”
他让我“滚”。听到那个字,我傻在了那里,我甚至没有回击。无尽的争吵、打骂早已耗尽了我的力气,我跟他说:“你给我个时间,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第二天一早,我就开车出去了。在街道上疾驶,我不知道去哪里。
我打开车窗,想让风吹醒自己,没有用,脑子里一片茫然。我给多年以前的一个好朋友打电话,我的语气一定吓坏了她,她让我立刻到她的家里去,可是我开车在她家附近转来转去,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家,我糊涂了。后来我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步行,迷迷糊糊地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还是她又打电话找到我,把我接到她家里去的。
我在朋友家暂时安顿下来。他疯了一样地打电话找我,我不肯接听,并且告诉朋友,不要告诉他我的行踪。
他过了底线。他觉得我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只能依赖他存活。从他越来越冷漠的态度和越来越暴戾的语言中,我再也感觉不到他的爱和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