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我以为抓住了那只蝉,就抓住了整个夏天;十七岁那年,我以为吻过她的脸,就能和她到永远。所有的年华,都是经历者的年华。如此才是独一无二吧。
分手的时候是盛夏,到了十月的一天,姑娘在网上看到了五月天演唱会的消息。不在姑娘的城市,而是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姑娘不敢和家里说,刷光了自己卡里打工的钱,买了车票和演唱会的门票,一个人在双休日坐车去了外地。
演唱会很嗨,场地的椅子似乎不是给人坐的,而是给人站在上面跳的。到了《温柔》的时候,主唱又玩了那个“给最想念的人打电话”的梗,姑娘拿出手机,拨了初恋先生的电话。初恋先生没有接。姑娘打了两个,三个,四个,打到第五个的时候,初恋先生还是没有接。姑娘默默把手机塞回了口袋,一个人蹲在自己的椅子上,合着歌声放声大哭。
她对着手机里和初恋先生合照的照片说,你不是最喜欢五月天的吗,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还很喜欢你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呢。一遍又一遍,可是姑娘的隔空喊话,初恋先生已经不会再在意了。
喂,你听得到嘛?你为什么不愿意再听一听了呢,只要一句,一句也好啊。
又过了好多年,姑娘已经放下了初恋先生,又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听闻初恋先生恢复了单身,但是其他还是一切顺利。因为某些学校的事情,姑娘和初恋先生又重新联络上了,聊起近况的时候,姑娘说起最近要去听五月天的演唱会。
“好羡慕啊,有机会的话让我听现场吧!”初恋先生说。
“好啊。”姑娘很爽快得答应了。
这次演唱会,姑娘仍然是一个人去的,她如约给初恋先生打了电话,不过那首歌,不是温柔,而是如烟。
“谢谢。”初恋先生后来发短信来说,“我那天单曲循环了一晚上。”
姑娘笑了笑,没有再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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