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同事叫三朵金花,她曾经问我,为一个人值得等多久?我说,等了那么长时间都等不到,自转把他从黑夜带到白昼,公转把他从春天带到秋天,哪里来的原地,再等你就老了。
最后一句是这样的:
不管你是怎样看我,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明天中午12点,我会戴着那顶天蓝色的帽子,在六食堂门口等你,希望能看到你--不管你带给我什么答案。
我收到过情书啊--这件宝物的传说程度堪比《山海经》,自从女娲造人以来,永远排列在增长腺上激素七种武器前三甲--而且从情书的措词和内容上,如果没有分析错主谓宾的话,应该算我甩了别人。
在生命的里程中,我写过无数情书,署名的署别人名的,七彩缤纷,不一而足。然而我写过的情书,和我吃过的猪肉一样多,收到过的情书,比我吃过的鲍鱼还少。这就叫做,施人涌泉之恩,受人滴水相报!
我顿时心情爆炸得要死,非常复杂,没收到过情书的人不能理解,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丑男没机会经历帅哥的烦恼。
但是,我忘记当时的状况,我去没去?我干什么了?都八年前的事情了!这小娘子相貌到底如何,品德是否端正,全部忘记了。
赶紧把下面那封信再翻出来,哦,还是她写的。这次我还是只能告诉大家最后一句,因为只有一句话:
我从来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我太失望了。你是个畜生。
看完这句话,心情太枣糕了。简直山东大枣糕!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这女人也不见得比我高明到哪里去,畜牲的牲是带牛字边的,情书写出错别字,不如回家卖包子。说到包子,我饿了。
我盯着信,发楞半个钟头。到底去没去啊?如果去了,我干了啥畜牲行径了?如果没去,我真是个畜牲!问题在于,她是谁呢?苍天,我这个杀千刀的,想不起来了。
垂头丧气地匍匐在沙发,我决定研究点开心的事情。比如说,反正总管马上调走,按资历也该轮到我上,说不定放假结束,回去就是总管,老子就当官了!
我另外有个同事叫田园犬,感情频频受挫,挫多了就学会了逃避。人们学会逃避之后,一天比一天感觉成熟。层层坚硬的堡垒,可是越来越孤独。堡垒的材料从木头到金属,从粗糙到泛光,从布满记忆的细纹,到用X光也探测不出里面的内容。人们和生活打起了乒乓球,你抽我扣,球速那么快,没接住要跑老远去拣。渐渐的,球再也找不到,歌手弹着吉他在唱,它到哪里去了。有钱人就再买一个,没钱的孩子找完一个又一个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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