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福城的夏天,酷热难挡,阳光透过耷拉的梧桐树叶,变成斑驳的碎片,却依旧热烈,烤得路面滚烫滚烫。那堵爬满爬山虎的高墙,再也阻挡不了我们走出校园的脚步了。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进熙熙攘攘的街道。狗子用胳膊碰了碰我,说,我们南下去吧。狗子是我的同学兼好友,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无奈,我也就无奈的默许了。于是,我和狗子买了南下的火车票,挥挥手,向同学们告别,向这座城市告别。这座城市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梦想,可到头来,我们的梦想却在别处,不知名的别处。
火车“咔哒咔哒”南奔而去,我晕晕乎乎的睡着了。突然我听到狗子在哭泣。毕业了,突然之间感觉一无所有了,狗子受不了。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打气,给狗子打气。这时候,我必须把自己弄成坚强的样子。要不,踏上南方的土地,我们都要崩溃,哪还有勇气去闯荡。
其实,毕业那年,我们二十未满,青春正好,是敢想敢说敢做的年纪。可我发现,就在那一年短暂的时光里,需要面对的太多太多,经历的磕磕碰碰太多太多,让人心力交瘁,心伤了,又结痂愈合了。累累的伤疤后面,是我们在成长,突如其来的成长。发现了这一点后,我竟有一点点的兴奋。
上一页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