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老片,主演的是梁家辉和张曼玉。
一对共患难的夫妻,张去美国,梁去寻找他,找到他以后,发现妻子已经变了。2006年8月5日,长年出差在外的我,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提前回了家,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提前了6个小时。凌晨2点,我在自己的家门外不停的敲门,门在里面反锁了。门里的声音很乱,有人在里面走动,我以为是她,但没有人搭理我的询问。十五分钟过去了,我把特意为她买的兰蔻放在门边,静静的等待,眼泪却忍不住要流下来。我想,有些事情发生了。半个小时,门开了。我的她穿着睡衣,看起来很从容:“门锁出问题了,我找了一些工具,好不容易才打开。”屋子里一片凌乱,沙发上放着两个盒子,一个是我给她买的娇兰香水礼盒,里面胡乱放着些钥匙;一个是普通饼干盒,放着钳子等工具。我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兰蔻交给她,看她从容的接过、听她从容的嘘寒问暖。我试了一下,门锁没有问题。屋子里没有人,阳台的窗户没有关严,阳台门上的两把锁只锁了一把,另一把不知去向,我太了解她了,这不是她的风格。象往常一样,脱衣、洗浴、共眠。心中的疑惑和恐惧如同泡泡一样越涨越大: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家,都会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手机通信录、短信记录;迟开半小时的门;毫无问题的门锁……。我在她耳边轻轻地问她:“有问题了吗?如果你有了情感问题,请坦率告诉我,有了很多朋友吗?”她闭着双眼,带着倦意毫无表情的说:“能有几个,就那一个呗!无聊!”语气一如既往。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当时的我不能说是毫无疑心,但内心的恐惧让我在潜意识里拒绝我的揣测:“我经常出差,对你的照顾不周,如果有了其他选择,请告诉我,我会尊重。但如果欺骗我,我会杀了你。”她翻了一下身,不耐烦的说:“老公,别胡思乱想,结婚照在墙上挂着呢,帮你看着我,你还不放心!”我哑口无言。天亮了,我起身,到阳台处看了看(我们住二楼,一楼是底商,所以阳台下有片空间),半个很清晰的脚印在阳台被水阴湿的地方。“看什么呢?那是装空调工人瞎踩。”她看着我发呆,马上解释说。我没有回答,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底商的屋顶),在对着我家阳台最前面的水泥檐上,十个清晰的指印。我用手在别处试了试,没错,肯定是昨夜留下的手印。从指印的方向和新鲜度,我可以确认昨天有人从这里跳下去了。呆呆的站在阳台上一个小时,她在屋里继续睡着。问?不问?问了如何?不问如何?我的头脑里一片混乱。最终,最终我选择了不问。因为她的性格、因为我的信任、因为我对她的爱。相对来说,我并不是那种思想非常传统的人,至少表面上不是。她在嫁给我之前不是处女,虽然她一开始总是强调她的第一次是和我,而且说自己从前喜欢运动,可能损害了云云。我坦率地告诉她:1、我不相信她是处女,因为她动作远比我熟练,而且我们的第一次她主动;2、我不在乎,和我之前无论她什么情况,我都不在乎。看到我这样说,她便不承认也不否认,立即将话题岔开了。这次我想,如果她确实出轨了,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因为公司要求驻外,很少照顾她。而一个女孩子在北京,没什么亲戚朋友,和我父母的关系还不好,我知道孤独无助的滋味。最重要的是,我爱她。别问我为什么,因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爱一个人有时候真的没有理智可言。一夜情也好,婚外恋也罢。只是猜测而已,没有实在证据。当时的我,相信如果确实存在问题,她会妥善处理。只要能够回头,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我估计会有人骂了,但我这篇纯粹是自我的心路历程,骂也无妨)。接下来的两天,星期六和星期日,一切如常。我们去逛超市,去买家庭装饰品、去钱柜唱歌。她很自然,自然得让我觉得自己发了一个梦,对这么好的恋家老婆居然还有怀疑。心情平稳,甚至有些愉悦,8月6日晚上,我如平常一样登上了长途巴士。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周末准时回家。一是因为发生的事情;二是因为公司的几个大项目基本上已经告一段落,结局对公司来说非常圆满,虽然我和办事处领导有了纠纷,但毕竟全年任务已经落实,所以工作相对轻松了些。而在前半年,我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基本上要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觉得自己对老婆亏欠确实很多。那几个星期,是我这一年最高兴的两个星期。她对能够我经常回家表现得非常高兴,而且还帮我分析工作的情况,让我觉得自己找了个好贤内助。与办事处领导关系虽然走入了死胡同,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事业大不了从头再来。虽然有时候我也挑逗她一下,但基本是开玩笑的性质多些。
只有一天的记录,以前的全部删掉了。我的脑海象被炸弹炸过一样,一片空白。呆坐了不知道多久,我猛地跳了起来,赤着脚踢向了阳台玻璃,回手将我们一个星期前一起买的小家具砸在了床上。感觉屋子里的灯、茶几、电视……都在嘲笑我:“傻冒,你真的是这个假的主人吗?那个女人是你的妻子吗?你知不知道这个屋子里都发生过什么?”我象发了疯一样,将客厅了每一件能扔的东西全都砸在地上,但是,心中的情绪仍然无法宣泄,我拼命的将自己的手砸向玻璃、砸向墙壁。心里只是觉得,看到一些血,感到疼痛,可能会舒服一些。最终,我累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汹涌而出,身体在抽搐,声音已经象是在嚎叫:“***,你对不起我啊!你对不起我啊!……”想到了我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为了她与父母意见纠纷、为了这个家在公司受到的屈辱,那一刻,我简直希望这个世界和我一起毁灭。我也许算不上一个好丈夫,但我在尽力。而一切的一切,换来的不过是这种结果。一如我在单位里与人无争,最终只能证明中间派没什么好下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