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心平气和地与小康谈话,总换来他的冷眼冷语。一次次伤心绝望后,我开始上网聊天。在那以前,我总是嘲笑办公室的几条“网虫”,说网上聊天简直无聊透顶。那几年,为了顾家,我几乎放弃了与所有朋友的联络,唯一的“死党”也已经出国外嫁了,很少联系——为了不让精神崩溃,我必须排解心底的忧郁。就在这样的心态中,第二次用QQ聊天时,我随意地找到了网名叫“土拨鼠”的他。
“土拨鼠”和小康同龄,第一次聊天给我的印象尤其深刻。记得我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打麻将吗?”他回答:“那是浪费生命。”可能在潜意识里,我始终觉得小康就是由陪客户打麻将开始变的,所以他的回答一下子就打动了我,很本能地,我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渐渐地,我们的话题越来越多,几天以后,“土拨鼠”突然提出,想听听我的声音。我竟然爽快地同意了,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是,却没把自己的号码留给他。于是,我拥有了一个“虚拟朋友”。
他越来越由“虚”到“实”,我更痛苦了
随着电话越来越频繁,我终于不再为小康的晚归而流眼泪。每次女儿睡着后,我就打开电脑,找“土拨鼠”聊天。“土拨鼠”从不说小康的坏话,只是一味地劝我放宽心。两个月后,“土拨鼠”突然发来一封邮件,说他爱我,爱我的善良和温柔,他还说,像我这样的好女人,不应该背负如此沉重的包袱。
(网恋故事似乎都有相同的开头——原本不相信网络的女孩,最终被网在虚拟的爱情中。但云菲坚持认为,她的动机不同。“当初上网,是想医治自己,我害怕自己会发疯。所以起初跟他聊天的时候,我只是把他当作‘心理医生’。”)
如果当初我坚持要求分开住,如果我还有几个朋友可以聊聊天——也许结局完全不同。
我自认为是个思想很传统的女人,做不到有一个丈夫,又有一个情人。现在的每一天,我都活在矛盾之中——与他联系时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可每次下定决心不再联系,我就会立刻恢复以前的伤心,夜夜流泪。我和“土拨鼠”都是已婚之人,更何况,我还有个女儿,一个只有我可以依赖的可怜小女孩。
就在前两天,我曾发过一封Email给“土拨鼠”,提出只做谈心的好朋友,永不超越那条道德线。可当我发出信的一刹那,我发现自己比原来更痛苦、更难受,一连几天,我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