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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了一个多月的学校又突然混乱起来。那帮曾经挑断天狼手筋和脚筋的人找到了风。他们开始整天来找风的麻烦。
那天是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他们聚集了二十多人将风带到学校的偏僻处开始暴打。我和宏闻讯后赶紧跑了过去。没等宏掏出砍刀我们就被打倒在地。
西伯利亚的寒风穿过腾格里沙漠,使劲刮了起来,天空飘飘扬扬下起了大雪。我们三个搂在一起苦笑。
我们三个找了许多纸盒子铺到有暖气的地沟子里。天渐渐黑了。地沟子里的管道口里出现了野猫一双双绿绿的眼睛。
我出去跑到婷的家里要了10圆钱买了几支蜡烛和一些吃的。晚上婷又在她家偷了一瓶酒给我们送来。我们喝着酒听风讲他的故事。原来天狼是他哥哥。难怪社会上的很多人都怕他。
从那天起,以前恨我们的人也开始找我们麻烦,我们几乎天天都被人打。我们就旷课,早晨从家里背着书包出门,放学时间在按时回家。我们整日躲在地沟子里。学校通知家长。每一次通知家里,我都会被父亲暴打。
风说这本来不关我和宏的事,可连累了我们。自打丽自杀后,宏早已不想上学了。我对风说你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帮助我们。我们现在是患难的最好朋友。
有一天,突然停了暖气。寒风一个劲地往地沟子里吹。冰冷的空气钻进我们的脖领子里。冻得我们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我把钢笔拿到商店换了一瓶酒和一盒烟。
宏有些醉了,他说我们这样总不是办法。来我们也来个桃园三结义。宏这
么一说我也借着酒劲赞同,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于是风掏出了他那把随身带的军刺,我们三个喝了血酒。我又一次看见了风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