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是很郁闷。
女人病了,需要治疗,也需要照料和调养,别说生孩子,日常的家务都不大胜任。两人再见面时,安问起她的病,女人一口咬定是到美国后得的。
她不知父母交出的病历已经“出卖”了她。
安觉得自己特窝囊,夜里睡不好觉,工作也不带劲。
比起女人的病,女人的欺骗使他更无法接受。
但安始终未将此事说穿,问他为什么?安说,说穿了有什么意思,两个人还怎样过活?
于是家变得很安静,安不再与女人争吵,下班后更多地流连在酒吧。
不少朋友劝他干脆离婚,但安下不了决心。
女人的病他至今还瞒着父母,不敢让他们知道。
这已是他的第三场婚姻。每一次婚姻耗去的不仅仅是大量的时间、金钱,还有一个男人的自尊和自信。
眼下,第三任妻子的入籍申请已基本办好,估计不久就会成为正式的美国人。结婚,要花钱。离婚,同样要花钱。
安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想像,他已经没有力量再结一次婚。既然不能再结婚,又何必离婚?安说:“就这样将就着过吧。也许这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