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无意中瞥见了他勃起的下身,吓得尖叫一声,仿佛是见到了怪物。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平时怎么穿裤子?为什么过去没表现出来?那时,我真的很神经质、很无知。试想,一个新婚之夜与新娘彼此裸呈的男人,如果没有如此反应,他会正常吗?
但当时,由于我对性的认知几乎空白,的确惊恐得不知所措。我这一叫,比尔的生理反应消失了,我却仍惊恐不定。比尔很有耐心,温柔地给我解释起男性生理的相关知识。我很不好意思,羞得无地自容,他趁机从浴缸里抱出我,擦干身体后,我们一起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一夜都在说话,直到天快亮时,我们才酣然入睡。新婚之夜,就这样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中度过,想想真的很对不住他。这之前,先是在中国举行婚礼,他同意我一人盖一床被,这样坚持了一周后,我们飞抵美国盐湖城,他的老家,重新举行了一个西式婚礼,可就在这本该甜蜜的夜晚,我又在浴缸里闹出了笑话。这时候,比尔开始担心了,担心我是不是有心理障碍。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说,在中国,也许新郎在新婚之夜发现新娘不是处女,会耿耿于怀,但在美国,新婚之夜新郎如果发现新娘性冷淡,则会令他忧心忡忡。他开始对我循循善诱,先表扬我圣洁,这是好事,夫妻之间x.a是不可缺少的,有爱的性是健康的、体面的,双方要互相体贴关怀,否则幸福就要“打折扣”。
两天后,比尔带我去看心理医生,通过提高认识,以及催眠疗法,让我回忆起儿时的种种不快与郁结,经过一段“心情疗养”后,我终于热情地回报了比尔一个缠绵的吻,他激动得热泪盈眶,是他解放了我那被捆绑的灵魂,我终于正视了自己所谓的性感,也明白一个男人的性感在哪里,自己的诱惑力在哪里,同时,也开始全身心地迎接丈夫的每一次爱抚,真实地表达自己的快乐,情不自禁地叫喊,不再怕痒,并渐渐地学会了享受爱情赋予我们的一切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