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缺男人,真的,戴眼镜的文弱书生,假装成熟的黄毛少年,背着妻子出来t.q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公司老板,我的心里带着快感和冷笑,看着他们在身下动作。只要一到床上,我不会强迫自己顺从任何男人,一切都由我的兴致,一切都由我主导,我喜欢用双腿夹住他们的头,看着男人在身下温驯得像一条听话的狗。有一次我对一个19岁的小男孩说:你能在床上做倒立吗?他一遍遍地做着动作,很不情愿却又装作高兴,在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之前,别说倒立,叫他们爬行他们也会肯的。
孤单、寂寞、悲伤,将我紧紧缠住
可怜的男人啊!
如果他愿意请我吃饭请我玩,甚至愿意给我钱,我不会拒绝,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我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游戏,我不会爱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会让任何人来爱上我。
很多个男人在享受之后总会在我耳边说:“我爱你!”我问,你有多爱我?他们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去死。我冷笑,说点别的吧,我已经为一个男人死过一次了,我知道那不值得,你不过是刚才有过一次疯狂的g.c,我让你快乐了,如果还想来一次,那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可以考虑,说什么爱呢?多俗!
也有很多朋友对我说,你别这样作践自己了!我对她们说,这怎么是作践呢?你们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被他们招来唤去,这才是作践呢!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认为我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不亏待自己,不假惺惺地压制自己身体的欲望,
但我懂得将我的心保留给自己,只有属于自己它才是安全的,从此不再有伤害,从此不再有人会有机会再在它上面划过一道道伤痕。
只是它太孤单,真的,这一点我也必须承认。
我曾经以为我能够避免,但是却无能为力。
一个人的晚上,我会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连床头的台灯都不放过,包括卫生间的,让我的房间灯火通明,然后喝酒,将自己喝到将醉未醉的“昏昏”状态,把音乐放得最大,感觉身体像在飞。我想让自己完完全全地醉去,脑袋里却总有一丝清醒,它折磨着我,让我感觉冷,冷得透不过气,寒流像狂风一样袭击着我的身体,所有的孤单、寂寞、悲伤、惊恐……在寂静的夜里会凝成一根绳子,将我缠住。
我想挣脱它逃离而去,绳子却长得不见尽头,越缠越多,越缠越紧……如果你在,你会看见我站在房子中央,提着一个啤酒瓶,摇摆着身体苦苦挣扎,不断地朝四周伸出双手。
现在,我迷上了佛教音乐,特别喜欢听《大悲咒》,这不是为赎罪,而是找到了一种极度悲伤的方式。
跪在电脑面前,我常常放声大哭,痛哭自己的彷徨与无助,茫然与迷失。我听见上帝告诉我:你只能拯救自己的身体,永远无法拯救自己的心灵,无法拯救它的孤单,它的苦痛,它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和怨恨。
一切都是徒劳的,正如开头我说。
别对我说这个世界上的真爱还是有的,除了电视剧和小说,何人见过?何人见过它能美丽到长久?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世间太多的虚假欢笑和瞬间破灭的美丽,我从本质上怀疑一个人是否可以将她的心托付给另外一个人,从本质上怀疑心灵的孤单不是我们每一个人无法逃避的宿命。
那么,让我继续孤单吧!来,来,来,有多么孤单我都不会再害怕,让我继续穿行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穿行在各色男人之间,用身体的疯狂和放纵来为心灵疗伤,我愿意,而且我也只能够将我的一生浓缩成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