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听雨很耐心地教我怎么发短信。我学会了后,高兴地当场先给她发了一条。我们就这么认识了,手机上彼此留下了对方的号码。我才知道听雨不是北京人,她是来北京出差,正好赶上了朋友的生日。
从那以后,每每要给什么人发短信,我总是能想起教会我发短信的听雨,眼前浮现出她那张忧郁的面孔。我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经历。对了,她说过她是做生意的。可她的气质完全不像生意场上的那种女强人。
听雨,像一个谜留在了我心里。
回到家里,我将她告诉我的号码加入了我的QQ,我们偶尔会在上面见一面,但是极少。她不太上网聊天,而我亦如是。
这个夏天,我在跑来跑去地做关于网民的采访时,忽然就想到了听雨,她也是上网的啊。
我给她发短信,问她可有机会来一次北京。“我正在南方,过几天回北京。如果你能来北京的话,我想见你一面。”
她的短信立刻过来,“哈!我正好要去你现在的城市,请一定在那里多留几天,等着我啊。”
几天后,我在南方的那座城市见到了听雨,记得当时正在出席一个朋友举办的酒会。她刚刚下飞机,就直奔酒店而来。
那天的听雨穿白色的T衫,粉色的仔裤,一身休闲打扮,身上还背一个帆布旅行包。原来的一头披肩长发剪成了运动式短发,记忆中苍白的面容也晒成了浅褐色。神采飞扬的样子,令我初见之下吃了一惊。
个忧郁的听雨哪里去了?
我告诉她我正在写一本关于网络的书,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跟我讲讲她的事情。她爽快地一口答应。
吃过饭,我们躲开了嘈杂的酒席,来到大堂里一个安静的角落。见我打开录音机,听雨甩了甩短发,微微一笑--颇有深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