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假冒复旦大学生骗打工小伙与其相恋

2011/5/10 14:29:17 作者:nvwu 来源:女物情感网
记者找到了吴阿姨的住处,直接点明她就是方雨的扮演者,顿时她崩溃了,承认所有人都是她扮演的。”  这时,小何接到王洁姑姑发来的短信,称王洁再次昏迷了,希望小何给她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将她唤醒。

中年女子假冒复旦大学生骗打工小伙与其相恋

  记者找到了吴阿姨的住处,直接点明她就是方雨的扮演者,顿时她崩溃了,承认所有人都是她扮演的。记者 陈远忠 摄

中年女子假冒复旦大学生骗打工小伙与其相恋

  “王洁”发给小何的照片,说这是她。10天以前小何却在网上发现,这是明星孙俪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

  ■记者 文海笑 陈远忠 田语壮

  这是以一个凄美爱情故事开头的采访——

  一次偶然的机会,来自农村家庭的打工仔与就“读名牌大学的富家女”相识相爱。尽管两人从来没见过面,但小伙子认为一切都是真实的——两人的感情遭到双方家人的极力反对,但两颗年轻的心还是火热地燃烧着,互许终身,不离不弃。

  后来,小伙子得知女孩得了绝症,但他通过种种努力却没能见上恋人最后一面。

  悲痛欲绝的男孩惟一的心愿就是,能在自己恋人的墓前,把自己为她写的诗一首一首地念给她听。

  近两年来,男孩放弃工作一直在寻找女孩的墓地,求遍了他能联系到的所有女孩亲友,寻访了他能想到的一切线索,依然没有一丝音讯。

  万般无奈之下,男孩只好求助本报,希望记者能帮他实现这个心愿。

  记者带着这份沉甸甸的感动,展开了长达20天的调查,过程曲折离奇,扑朔迷离,结局意外得让人无法想象——两个“相继去世的漂亮的女大学生”她们是谁?是何原因夺去了她们的生命?把活着的痴情男孩折磨得死去活来?打工仔小何的爱情迷局背后还隐藏着哪些荒诞故事。

  “我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了!求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不去看看她,我永远没办法恢复我的正常生活……”4月20日,记者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该男子自称叫小何,是一名来自福建农村的打工仔,今年26岁。

  在电话里听小何简单讲述他的故事后,记者立即被这个痴情男子所感动。当天晚上,在报社旁的一家咖啡屋,小何和记者第一次见面。接下来的近4个小时里,小何通过4张照片、8张火车票、数百条短信,将记者带进了一场荡气回肠的凄美爱情故事里……

  1 痴情男为爱背下数百条短信

  2008年10月的一个晚上,在宝安西乡打工的小何在收听广播时,无意听到电台里的一个谈话类交友节目,一名自称叫江珊的女子拨进电台交友电话,称自己是深圳大学的学生,得了脑癌晚期,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但还是希望在剩下来的日子能帮男友找到一个好女孩,让自己恋人的幸福能延续下去……

  “这个女孩子的话,感动了收音机旁很多听众,当下就有不少人打电话给该电台送祝福。我也记下了这个女孩子的手机号码1350770,并将我曾经写的一首歌词通过短信发给她,祝福她能战胜病魔,和男朋友有一个完美的将来。”小何说,次日他就接到了江珊的电话,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声。江珊感谢小何对她的关注,说自己要到俄罗斯去治病。

  “我一直和江珊有断断续续的短信联系,直到那年年底,突然接到该号码发来的一个短信,告诉我江珊去世了。”小何说,短信是江珊的妈妈发的,她感谢小何在女儿最后一段日子对她的鼓励。小何以为他和江珊的缘分到这里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一个星期以后,那个号码又来短信了……

  “2008年的最后一天,我收到一条短信:‘大哥哥,我是王洁,是江珊的表妹,以后是我使用这个号码。我看了姐姐的日记,非常感谢您对她的安慰和关心。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我当即回复‘好呀,我也愿意多认识个朋友’。”小何提到“王洁”两个字时,他食指在桌上不停地画着小圈,记者在他的脸上第一次看到笑容。

  小何的手机屏幕是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很靓丽,很甜美。小何说,王洁是一个内心比外表还美丽的女孩,可爱、浪漫、毫不做作。

  接下来两个月,小何和王洁之间不间断的短信、通话,让两颗年轻的心不断地靠近,两人聊天的话题从对江珊的怀念慢慢地过渡到分享彼此的开心和烦恼。

  喜欢摇滚乐的小何,连夜为王洁做了一首歌《孤独的小鸟》,“我把歌词发给王洁后,晚上她打电话给我,可爱又霸道地宣布:不管我愿不愿意,你就是他的男朋友了,谁也不准跟我抢。”小何说到这里,拨弄着自己左手一串石头手链,甜蜜地笑了。他说,这是他和王洁惟一的情侣信物。他买的,自己一串,王洁一串。

  面对王洁勇敢的表白,小何开始不敢应许。虽然在心里他早已喜欢上这个比他小3岁的女孩,但小何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虽然我也不相信门当户对的说法,但她和我在别人的眼里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王洁是复旦大学的学生,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医生,家里还开着一个服装厂、一个电路板厂;而自己只是初中毕业,父母都在老家务农。但最终王洁表现出的坚持和执着让他放下了一切世俗想法,投入到这场爱情中。“王洁说,父母是不可以选择的,生在什么家庭也由不得自己。她选男朋友更看重的是才华和正直,除了生死没有什么力量能把我们分开。”王洁的短信中毫不掩饰地透露出炽热的爱,让作为旁观者的记者也感到动容——

  “小何,我上课时想着你,背什么都快;运动的时候想起了你,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我喜欢跟你一起去打工,天天和你在一起,下班后手牵手在公园里散步,就是辛苦一点我也快乐。”、“小何,我们就想着未来的美好,暂时的控制就算不了什么,对吗?因为我们是真心相爱,多大的困难都能克服。”、“小何,很忙吗?打工的生活有如此难吗?怎么会天刚亮就要上班?王洁舍不得你那么辛苦。”……

  记者发现几乎每条信息小何都能一字不漏地背出来,包括往来日期。

  2 敲遍上海数家医院病房门只为找她

  就在小何想去上海看望王洁时,王洁告诉小何,哈佛大学批准了她的求学申请,她要去美国留学。“临走前,王洁担心和我联系的这个手机号码在国外不能使用,便提出将这个手机放在她姑姑那里,她和我的短信通过姑姑来转发。”小何说,两个年轻恋人的甜言蜜语通过长辈来转达,让他觉得很别扭。但王洁称,若不这样的话,她可能会和小何失去联系。

  “在这个信息时代,两个真心相爱的年轻人,会因这个原因而断了联系么?”当记者对这一不太合乎常理的细节进行质疑时,小何也承认,自己当初被爱情彻底冲昏头脑,根本就没有任何怀疑。“现在想想,实在有些怪异,我通过一个手机号码,同时在和王洁以及她姑姑联系,有时候她姑姑的儿子江涛,也会通过这个号码给我发短信告诉我一些王洁的状况。”

  2009年3月23日,小何从王洁姑姑处得到一个让他快急疯了的消息——王洁在美国被查出脑袋里长了肿瘤。“虽然她姑姑告诉我,医生说多半是良性的,王洁会立即回上海治病。几天后,王洁一回到上海就给我打了电话。”

  小何说,听到王洁电话里的笑声,他的心里疼得很,决定不管检查结果是什么,他都要立即去上海陪着王洁。“我问她在上海哪个区、哪个医院,她就是不愿意讲。她有她的顾虑。她怕我浪费钱,怕我的出现会激怒原本就反对我们谈恋爱的父母。再后来给她打电话关机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2009年3月31日,小何收到王洁两条短信“刚才我梦见你唱歌给我听,可是我听不见。”“什么时候唱歌给我听?我想你!”小何说,看到这两个短信,他在深圳再也待不下去了。次日就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和朋友小苏一起,去找自己的爱人。

  在上海那10天,小何用非常狼狈来形容。“我们到了上海,却联系不上王洁。我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的家在闸北区中华新路,她所在的医院离家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因此我们在网上查询了闸北区及附近的所有医院,一间一间去打听。她曾经说透过她的病房窗户,能看到医院的花园,只要符合这样条件的病房我就去敲门。”小何说,这样海底捞针似的寻找方式,10天下来没有任何结果。“那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才1500多元,根本没有存款,到上海的所有开销,都是朋友资助的。为了节约钱,我们晚上住公共电话亭,住地下通道,白天就吃方便面。10天后,我们除了回来的车票钱,连买方便面的钱都没有了。”

  这时,小何接到王洁姑姑发来的短信,称王洁再次昏迷了,希望小何给她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将她唤醒。“我打电话过去,听到她姑姑在给她说,‘小何打电话来了,你醒醒听一下’。我就在这边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后来我隐约听到那边说‘疼’的声音,电话就断了。”王洁的姑姑告诉小何,王洁已经被确诊为脑癌,小何的出现会刺激到王洁,不利于治疗。就这样在上海过了10天流浪生活的小何和朋友毫无收获地返回深圳。由于假期超时,小何被老板辞退。

  小何说,那段日子,他过得极其混乱,根本无法再找新工作,他每天都守着手机,不停地给王洁发短信,等她清醒时和她能说上一会儿话。“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经常半夜才醒来。我睡觉都把手机压在耳朵下,生怕错过了每一个她清醒的机会。有天晚上4点多,她姑姑发短信,说她刚刚才吃完药。可我打电话过去,只能听到她在那边小声地哭,不停地叫‘妈妈,我要小何,我要小何’……”小何给记者形容,他当时的感觉就像有人在狠踹他的心,他不顾周别亲友的强烈反对,次日再次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2009年6月2日,这是我第二次到上海。和上次一样挨着医院寻找,还是没有任何收获。我发短信告诉王洁,我来找她了,希望她看到后能和我联系。后来她给我打电话了,是用安徽安庆一个固定电话打来的。她说父母带她去找一个老中医看病,让我回深圳等她的消息。”小何说,尽管没有见到王洁的面,但他已经安心多了,因为王洁在电话里,声音听起来有点力气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只要她健康,用我一切去换我都愿意。”

  3 跑遍公墓只为到她墓前说说话

  小何回到深圳后,老家的父母听说了小何的状况,和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父母不能理解我,认为我中魔了。当时哥哥说了句气话,让我想不明白就不要回家,我一赌气,真的就一年多没有回家。”小何说,事后他非常自责冲撞了父母,但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接下来的三个月,虽然王洁告诉小何自己的病情不断好转,但小何说,自己明白王洁是为了怕他担心,故意有所隐瞒。“她经常在和我的通话中咳嗽、呕吐、突然头疼,还有一次还昏迷过去。我怕极了。”

  2009年9月19日凌晨4点,王洁精神似乎好了不少,还在短信中第一次和小何提到结婚。“我们结婚那天,我要打扮得好漂亮,穿好漂亮的婚纱。你说:那天我们是不是整天都是笑?从那天起,我就由王小姐变成了小何太太,那天我要用最温柔的声音叫我心爱的人:老公!”

  小何给记者看短信时,手不停地在抖。“这是她最后一次发短信给我。9月21日我就收到她哥哥发的短信,称她再次昏迷,医生没有抢救过来……”

  在小何的叙述中,最省略的就是王洁去世后那一个月他的生活状态。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小何每天都拨打无数次那个已经烙印在他心中的电话号码,终于在一个月后,这个电话又能打通了。接电话的女子称自己是王洁的表嫂方雨。方雨告诉小何,王洁已经入土为安了,并拒绝了小何去王洁墓前拜祭的要求。

  “我的父母、哥哥姐姐、朋友都不理解我,为什么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陷得这样深。王洁的亲友也不能理解,我们俩人是多么相爱。”小何说,在王洁离世的半年后,他开始试着重新找工作,将自己的生活拉入以前的轨道,但他完全恢复不到以前的生活状态了。“我逼自己不去想王洁,忘掉这段经历,但总会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方雨的短信或电话,问我过得好不好。我问她为什么还要关心我,她说我是王洁惟一的男朋友,王洁走的时候最挂念的人,所以……”小何说,甚至有一天,方雨来电话称,王洁有个小侄女正好到她那里玩,眉眼和声音都和王洁小时候非常像。“我在电话里听方雨教那孩子叫我‘臭小何’时,我当场就崩溃了,这个称呼只有王洁才叫过。”

  小何说,他的回忆和伤痛反复被这些不期而至的“问候”勾起,直到今天,他对王洁的思念一点没有减少过。“我一个坐在宝安灵芝公园大哭了5个小时后,很明白地知道,若不给自己这段感情做个了断,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小何所说的“了断”就是让他能到王洁墓前给她说说话,把近两年来自己给王洁写的诗一首一首念给她听。

  “我不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分在哪里,为什么王洁家人的态度摇摆不定。有几次他们都同意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带我去祭拜,可到了相约的时间,他们又找各种借口推脱。”2010年9月22日,小何听王洁的家人提起,王洁的墓在宝山区,便第三次来到上海。“我跑遍了宝山区三家公墓,找到了4个叫王洁的墓碑,但比照上面的年龄和照片,都不是我的王洁……现在我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掉了。求求你们帮帮我,让我去她墓前陪她说说话。”

  4 凄美爱情落幕惊天迷局登场

  在小何后半段的叙述中,记者几次打断小何的回忆,对一些听起来“不合乎逻辑”的细节进行反复确认。但小何面对记者疑问时表现出来的真诚和坦然,让记者不忍心去质疑小何是不是在编故事。但整个事件里有太多不能被理解和不可思议的地方,让记者不得不去怀疑里面是不是另有隐情。甚至一度,记者有些不礼貌地直接询问小何的精神状况,会不会有臆想症?小何告诉记者,这不只是记者的感受,每一个听他讲过这个故事的人,都觉得他精神出了问题。

  小何不停地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臆想:他手机里存着王洁发来的三张照片,一张近景,一张远景,一张带着情侣手链的手部特写;他留着8张保存完好的火车票,从上海到深圳,从深圳到上海,和小何叙述的时间完全符合;小何拿出王洁曾经用过的手机,说这是王洁去世后,在小何再三要求下,王洁家人通过快递发给他的。“因为电话和短信,是我和王洁联系的惟一途径。我要这个手机,就是为了给自己做个念想。”

  记者看到这个手机非常破旧,屏幕也有明显的坏损。“一个家庭非常优越的女大学生,会使用这样的手机吗?”记者忍不住再次提出疑问。在和记者的聊天中,小何第一次有点生气了非常坚定地说:“你不了解王洁,她身上没有富家女的缺点,她就是这样一个本色、节俭的女孩。”

  记者留意到,小何保存的手机快递单上,寄件人一栏写着“万基隆”的字样。小何说,这个手机是王洁的保姆吴阿姨快递给他的,自从王洁去世后,吴阿姨就来到深圳在横岗打工。

  “其实,我见过吴阿姨两次。我朋友小苏见到过一次”小何的话,让记者精神为之一振。这是整个事件中,小何见到的惟一一个和王洁相关的人。“第一次是在王洁在上海住院期间,我给王洁和自己买了一个情侣手链,我问王洁怎么给她,她告诉我正好从小把她带大的吴阿姨要从深圳来上海照顾她一段时间,就托吴阿姨把礼物带来吧。我和朋友小苏在龙城广场,第一次见到吴阿姨,她是一个48岁挺和蔼的妇女。我把礼物交给她,一天后,就收到王洁发来的彩信。她拍了带着手链的手部特写,说礼物她很喜欢。”

  第二次小何和吴阿姨见面,是在王洁去世一周年后。

  通过短信,小何向方雨询问王洁去世的细节,方雨称自己人在上海,但吴阿姨已经返回深圳打工,并答应约定时间地点,让小何再见一次吴阿姨。“第二次见吴阿姨,她告诉了我很多王洁小时候的故事,就是她向我透露,王洁葬在上海宝山区,我才第三次去了上海的。”

  究竟小何在没在说谎?记者经小何的同意,复制了小何和王洁之间数百条短信,并在次日约访了小何的好朋友小苏——陪伴小何到上海找过恋人、也是小何身边惟一一个与王洁及其家人通过电话的人。小苏证实了小何所有的话,同时对小何的现状表示出极大的担心:“小何太痴情了,我也真希望你们能帮帮他,说服王洁的家人,了他一个心愿,我担心他这样沉溺下去会做傻事。”

  4月21日晚,记者接到小何发来的一条彩信,是小何当初写给王洁的一首诗。王洁朗诵录音后,通过彩信发回给小何。王洁真实的声音,小何真挚的深情,让记者对小何的请求再也无法拒绝。从4月22日起,记者开始了从业以来,最匪夷所思、最离奇的一场调查。

  4月22日,记者给复旦大学发去报社公函,要求查询王洁此人,经过校方核查,没有王洁这个学生。4月23日,记者联络深圳大学,发现也没有江珊这名学生,那么电台里当初播出的这个癌症病人究竟是谁,真实身份是什么?王洁又是谁?

  小何讲述的故事里的所有人物中,他惟一见过的,就是当初那个保姆吴阿姨,记者认为,必须找到吴阿姨,才能揭开这个爱情迷局。联络的惟一方式就是王洁的那个电话号码,现在这个号码掌握在方雨手中,可方雨总是说吴阿姨现在惠州打工,经常加班,必须要等她休息的时候才能来深圳见面。为了引吴阿姨早点出来见面,小何给方雨发短信说,他写了很多给在天堂里的王洁的情书,希望吴阿姨去拿,烧给王洁。

  5月6日,方雨终于来电,吴阿姨5月7日将会到深圳来见小何。7日早上,小何来到约好的地点——龙岗昌盛百货门口等待吴阿姨。当吴阿姨和小何见面时,本报三位记者一直在旁跟踪。记者明白,必须找到吴阿姨的真实居住所在地,才能让她讲出所有的疑团。

  7日下午4点30分,记者在经过漫长的跟踪之后,终于在横岗简龙村的一个出租屋里找到吴阿姨的住所。当记者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这个被揭穿的中年女工坐在肮脏不堪的床上,她就是自己所“导演”的这场长达3年之久“情感”闹剧中的全部演员——江珊、王洁、江涛、江涛的妈妈、王洁的爸妈、方雨,还有吴阿姨。她凭着千变的嗓音、入戏的腔调、随时转换角色的短信技巧,以及更为让人叹为观止的角色上场安排能力,仅仅用一部手机,就将包括小何在内的多名痴情男子翻覆于掌股之中,用一句句甜言蜜语让他们如痴如醉,用一个个生死离别的假象令他们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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