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女儿高考后写信给父母诉说心理压力

2011/6/26 4:37:24 作者:nvwu 来源:女物情感网
小星说,压力最大时,她曾主动要求爸爸妈妈带自己去医院,结果被医生诊断为轻度抑郁。”  小星说,高考结束这20天来,父亲和她从不谈志愿以外的话题,以至于她见到父亲就想逃走。

  一教授女儿高考后写信给父母诉说心理压力渴望得到理解

  放榜前一天向记者倾诉苦衷 本报为高考生开通心理热线

  高考放榜日,成绩、分数线无疑是家长最关注的内容。在这一天,有多少父母会认真地倾听孩子的诉说,关心孩子的心情呢?

  就在高考放榜日的前一天,一位来自广东著名中学的高考毕业生,同时也是一位教授的女儿,哭诉着给本报打来求助电话,诉说自己因长期的压力无法得到父母理解,内心几近崩溃。

  “谁能理解一个高考生的心灵?考上一个好大学又有什么用?高考前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昨日中午,刚在朋友面前大哭过一场的应届高考生小星(化名)哽咽着拨通了本报报料热线,“我希望能得到理解。”

  小星面容清秀,眼睛已经哭肿。她说,她从小就是个乖乖女,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后来更是考入华师附中,并从高二起入读该校的创新班。“高考前我一直是咬着牙挺过来的,从没真心笑过一回。”小星回忆说,从高二下学期开始,高强度的学习让她的精神几近崩溃。“除了上课、做题、考试,几乎没有任何放松的时间。虽然每天都很忙,可晚上睡觉时却特别空虚。”

  考前10个月,小星的妈妈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每天晚上母女俩就住在小屋内。只有到周末,小星才能回家。考前四五个月,小星的爸爸甚至将电视、网络全断了。“我觉得自己就像一部机器,为了一次考试而去学这么多以后再也不会用上的东西。”小星说。

  小星说,压力最大时,她曾主动要求爸爸妈妈带自己去医院,结果被医生诊断为轻度抑郁。

  “高考完那个下午,我不停地咧着嘴笑,甚至路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小星说,她以为至少在分数出来前的20天,自己能得到片刻放松,但没想到,“第二天下午,爸爸就开始跟我说报志愿、上大学的事情”。

  小星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因为操心女儿报志愿的事情,父亲带着她四处考察。“光是香港的大学就去了起码5所,还有广州大学城、中大、广外、华工、华农等学校。”

  小星说,高考结束这20天来,父亲和她从不谈志愿以外的话题,以至于她见到父亲就想逃走。她好几次想离家出走,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高考后的毕业旅行前,她流着泪给父母写了一封信,爸爸看完却说了句让她感到更绝望的话:“你要到通知书来的那一天才算解放。”

  前天晚上,父亲又和小星谈了近1个小时关于填报志愿的话题,“结果我一个晚上几乎没睡着,自己哭了很久。”无助的小星最终给本报打来了求助电话。

  “有时候翻手机上的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求助对象。”小星说,每次想哭,都是找好朋友倾诉,但她们也不能帮自己太多,“没有一个专门的机构马上帮助我们。”

  文/记者饶贞

  我们倾听你的诉说

  今晚7时至9时,本报将开通高考放榜日心理热线,欢迎考生父母拨打热线电话81910190。届时,广州著名志愿者、“赵广军生命热线”负责人赵广军,武汉大学现代心理学研究中心研究员、广州韦志中心理工作室创始人韦志中,广州心力爱心理私塾首席咨询师陈文峰等心理咨询师,以及高中毕业班老师将在电话的这一端倾听你的心声。

  她写给父母的信(节选)

  你们的爱烧伤了我的双翼

  “你们总说我考去哪都没关系,都会很开心……但你们说的却与想的不同,在你们内心深处有一颗望女成凤的心(我所体会到的),并不是我去哪你们都能乐意接受。在这里,我为自己懈怠的行为和你们道歉,没满足、实现你们的心愿。可是我也得到了惩罚,最最严酷的惩罚——我失去了快乐的心情,失去了家。”

  “我失去的是我的家,心灵的家。有物质的房子,却没有精神的归宿,如浮萍荡漾在天地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不想回家了。(这是我一直没告诉你们的话)家,应是一个人经历风雨、心灵受伤的避风港。但我的家呢?充满了爱,更充满了伤害——那是我心受伤的地方……你们的爱太炽热了,烧伤了我的双翼,自由自在飞翔的双翼。”

  “我想要一个真能理解我的人,在我走投无路时能听我倾诉,给予我鼓励,而不是口头上说你行,心里却已泄气的人。我想要的是妈妈笑哈哈的样子,而不是皱着眉头。”

  “我爱你们,感谢你们!”

  “我的心,真的很累了。”

  爱你们的女儿

  心理专家:

  负面情绪及时说出来

  广东省心理危机干预联盟委员于东辉表示,不少学生其实都像小星一样,对高考结束后的“解放”存在很高的预期,一旦这满心的期待落空,情绪很容易受到影响,甚至会觉得自己的痛苦“没有结束,遥遥无期”。他建议毕业生坦诚地与父母沟通,“有什么负面情绪最好直率地说出来,让父母及时了解。”

  “高考结束后,家长的焦虑似乎要胜过学生。”华师附中高三级级长龚老师说,这几天,他每天都要接到很多家长的电话,这些家长往往显得比孩子还要紧张,“我感觉学生们反倒更坦然,说大不了自己上一所差点的学校,但家长似乎就没这么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