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俩相互一见,就觉得对方一定是英雄人物,景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可惜他老人家江水虽多,但数学奇差。每到期末放榜,他老母看完数学成绩之后,必然在堂屋正中放一方凳,执行家法。差几分到90,上来几鸡毛掸子,如果喊出声音,加罚十次。我那兄弟虽然抖得筛糠似的,却表情异常坚毅地走到方凳前,一层层褪去裤子,露出精瘦的猴臀,俯身在那方凳之上。每次放假前,他总被打得对我恭敬异常——到我家只敢用尚有完肤的那一小块倚在硬木椅子上,继续江水滔滔,当然,面色有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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