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屈辱,感到命苦,感到内心深处有种无法发泄的东西在左冲右撞。她递纸巾给我,依偎在我身边哭着。
“我要……报复他!凭什么我要为他坚守贞操?”她哭着喃喃地说道。“他妈的,他们不仁,也休怪我们不义!”不知是恨的冲动,还是心理不平衡的驱使,抑或是酒精作祟,在沙发上,我和她抱在一起,那满腹的愤怒和怨恨随之疯狂地发泄出去……
第二天清早,我从沙发上醒来,那个女人已经离去了。望着茶几上的两只酒杯和空酒瓶,我忆起了昨夜那疯狂的一幕。
我怎么会这样?筱敏的外遇是背叛,我的外遇是什么?是堕落啊!我为什么会这样?是母亲遗传给我的风流,还是自己那不可一击的脆弱?我为我的行为自悔,自卑。
我把离婚协议书压在酒杯之下,带着心灵深处的创伤,告假返乡。我已经三年没见父亲了,他的头发已变成乞力马扎罗的雪。他的生活仍然有条不紊,丝毫没有单身男人的脏乱。桌上摆放着两帧照片,一帧是我和筱敏的结婚照,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一脸的甜蜜和真挚;另一帧是30年前父亲、母亲和我的全家福。这两帧照片像刀子似的戳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