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选择了倾诉,随风说是因为他伤害过一个女孩儿。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能够放下这件事儿了,他现在希望那个女孩儿也能放下所有的一切,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
我反驳说回忆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个对物质方面没有任何要求的女孩儿。但是母亲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从小到大她都这样,总是要把她的想法强加给我;我想说我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决断了,但又不敢,母亲脾气不好,从小就淘气的我被她打怕骂怕了;我更没有勇气告诉母亲我和回忆已经偷尝了禁果。
母亲那边的压力与日俱增,到最后留给了我一道要母亲还是要回忆的单选题。回忆多多少少了解我的处境,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安排我和她父母见面;她没有说原因,我知道她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也并不追问,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但我能感觉出,回忆对我比起以前更好了。
母亲很快就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必须马上和回忆分手。这次她没有再重复那些说了无数遍的理由,而我也明白这就是母亲不可改变的决定了。她就是这样,当她不再给你理由的时候,你就必须遵从她的话。
回忆是个好女孩儿,但我只有一个母亲,她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我不能伤她的心;而且我感觉我和回忆之间的交往,少了以往的单纯快乐,多了几分我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背负的沉重。
就这样,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个19岁的男孩儿对深爱着自己的女友绝情地说:“我们分手吧。”他不管这个女孩儿曾经对他有多好,也不顾这个女孩儿如何恳求他,更不曾想过这个女孩儿已经把一个少女最宝贵的一切给了他;他没有为这个女孩儿考虑以后的路,同样,他也没有考虑过失去她,自己的人生道路将会是怎样的。这个男孩儿就是我,我用年少的懵懂与怯懦,逃避了属于自己的责任,也葬送了两个人的幸福。
年龄阅历都在增加,对回忆的思念和愧疚像野草般在随风的心里疯长。他想补偿,想重新找回那份缘。
母亲为她的胜利而欢欣鼓舞,而我则连续很多天都无精打采。躺在床上,我总能想起那个风雨之夜,当我说出“分手”后回忆惊讶的表情;我也忘不了面对我的决绝,她含泪跟我说:“不要这么快决定,我们用一年时间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行吗?”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她迎着风冲我喊:“一年,我等你。”
两个月后,我忍不住给回忆打了电话。听到是我,那头沉默了很久。我问她好不好,她的语调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让我很不适应。她说刚从医院出来,不怎么好。
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她的脆弱与无助,我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处理了。没等我再问,她就告诉我——她刚刚做了流产。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仍旧淡淡地不带任何感q.s彩地说:“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说了又能怎么样?”
如果换了是现在,我会不顾一切地跑过去看她,去关心去安慰这个为我付出一切的女孩儿,但是当时,我想到的仅仅是应该把去医院做手术的费用还给她。听我说完这句话,回忆直接挂掉了电话。我长时间保持着举着电话的那个姿势,除了对回忆的思念,我心里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是愧疚吗?
工作后又有朋友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了,但我再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走进我的心里。并不是这些女孩儿不好,而是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和回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会拿她们和回忆比较,甚至用她们的短处去比较回忆的长处。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遇到一个女孩儿,我们之间能够坦诚相见、互相理解、尊重、信任,互相疼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女孩儿,值得我为她考虑婚姻,考虑未来。
年龄阅历都在增长,我也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个男人了——男人与男孩儿最大的不同就是男人应该担起对父母、对爱人、对家庭的责任。与此同时我开始反思我当初的做法给回忆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她把一切都给了我,我甚至都没有认真考虑过给她一个家。
开始的时候,我把母亲的反对当作我离开她的理由。后来,我又把这一切归咎于当时年少无知。但渐渐的,这成了我的心病,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分手之初她的心情、她的处境,那时候,她一定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来依靠吧!
不管怎么说,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我,一个男人,选择了丢下她一个人逃离!有的时候,我居然无法排解这种愧疚,长时间沉浸在自责与悔恨中。情绪总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否则在哪一天就会像火山一样爆发。我试着把自己的心情写在博客里,后来我发现回忆居然上我的博客并且会留言安慰我。这是不是她发出的和好的信号呢?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一年的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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