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了你,向服务生又要了一杯酒。你有些意外,但随即又笑起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Marlboro。
“我记得你最爱中南海”。我晃着酒杯朝你戏谑起来。
“时过境迁,口味自然会变”。
我夺过你的烟,你拽过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墙上,眼神炙热。
如果选择屈服,任其左右,我永远摆脱不了裹挟的懦弱和过去。
没有含情脉脉的对视,几乎同时,我朝面前这个男人扑去,狠狠咬住他的嘴唇,干涩轻薄的嘴唇,用尽全力,你平展的眉头吃痛的蹙起,血腥味从唇腔散开来。
没有反抗,默默任由撕扯,眼神里心疼和柔情并济。
我选择了放弃,揩掉嘴角染上的血迹,背身离去。
冷风四起的街道,宽阔胸膛的温热从身后袭来。
“我爱你,我不能再次失去你。”热气穿耳而过。回过头来,他低垂着双眸,路灯下映照的脸少了些棱角分明的刚劲,多了几分柔和。不免生出微妙的错觉,错觉他一贯如此温良。
毛姆说:世界上最大的折磨也莫过于在爱的同时又带着藐视了。
而我,正饱受着这份最大的折磨。
我同他回了宾馆,几近报复般透支所有精力,动作生硬而猛烈。
那是疯狂无声的索取与控诉,索取被我过的破败不堪的五年光阴,控诉当年说走就走,理直气壮,留我一人陷入对未知的无尽惶恐中,围困在原地的无助与迷惘。
没有交流,空荡的房间里,只有灵魂在尖叫。
当生理的欲望成为心中欲念无法实现的一种宣泄,那么这次,足够彻底。
月光透过玻璃落满窗台,我套上你的衬衫,在窗台前宽阔的石阶坐下,点着了你的烟。
你起身,亲吻我的脸颊。揉搓我粗砺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