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女人和女人之间友情易变,可以莫名其妙地成为朋友,也可能一夜之间形如陌路。而且她们在一起好的时候极好,甚至睡同一张床,喝同一杯水,吃同样零食。。
在倾诉里成长
琳有着姣好的容貌,和我上中学时就是要好的蜜友。高中毕业她早早工作,然后恋爱、结婚、生女。而我上了大专,一直晃到28岁才将自己嫁出。
她只谈过一次恋爱。从她恋爱开始,她的喜怒哀乐就多了起来。我们在一起,通常都是她负责说,我负责听。
恋爱时,她一脸的娇羞和甜蜜。她告诉我,男孩接她,她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揽着他的腰,闭着眼,安全而幸福。而我,无限羡慕和神往。这才知道,原来,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女孩的内心就能涌动出幸福的波流。
男孩出差了,好几天没联系。她患得患失,跑来找我,红着眼睛和我说,该不会他变心了吧?该不会他出什么事情了吧。我安慰她,怎么会?别瞎想。我内心却是小小的震动,原来相爱的恋人分离几天,都会如此煎熬和牵挂。
男孩平安回来,送给她一条丝巾,很红的颜色。戴在她脖子里,令人炫目。她美滋滋地戴着让我看,无限的欢欣和珍爱。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心上人送的任何一个小礼物,都能代表深深的爱意,都能让女孩内心无比的满足和安慰。
琳出嫁了,我当伴娘。相恋男孩如期成为她的新郎。琳望着高大的新郎,满眼的依恋和幸福。她的双颊绯红着,眼睛里盛满了醉人的神情。我痴痴地看着,原来,结婚,能让一个女孩如此的美丽。
几个月过去,沉浸在幸福里的琳没来找我。直到有一天,她一脸怒容地来了。她向我谴责着老公的不是。说他不爱刷碗,吃饭掉米粒,说他刷牙到处飞沫,说他……我怔怔地听着,原来现实婚姻中两人相处有着生活细节上的碰撞。
琳生了女儿,我去看。到处都是婴儿衣服、尿布、玩具、食品。她喋喋不休地和我说着孩子的吃喝拉撒睡,眼睛满含爱意地盯着熟睡的女儿。望着粉嫩的宝宝,我心里也悄然涌出一股柔情。
我28岁那年,甜蜜恋爱然后顺理成章走入围城,孕育了儿子。当油盐酱醋的世俗生活真实展现在眼前,当彼此发生口舌之战,当平淡的滋味代替了婚姻初期的甜蜜感,我一直都波澜不惊。因为,对于恋爱和婚姻真实的相貌,我早已经在闺蜜的倾诉中悄然成长和尽数了解。
一起哭过
2002年盛夏,飞儿是凭着发有我那篇《来生不嫁你》的报纸,费尽周折地找到我的。
记得当时她直率地问我:“为什么来生不嫁,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何必还要委屈自己?”原来她看见我在文字里,像个怨妇一样控诉老公的种种恶劣行径,便以为我的生活烽火连天、满地鸡毛。我笑笑对她说:我那里有夸张的成分,并非全是真实的生活体验。”
2005年,丈夫的弟弟要复婚,女方开出条件要挟婆家,也殃及了我。这让我心里很是不爽,于是给她打电话:“我心里不痛快,想静一静。你愿不愿意收留我?如果不方便,我就去一个同学那里。”她大概怕情绪激动的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赶快说:“没事,你来吧。”
那一个晚会上,我痛哭着对她讲述了结婚十年来,自己在婚姻里的艰辛与无奈,以及内心承受的压力和不甘。她就那样握着我的手、陪我掉眼泪,劝我说:“姐,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不如意,一切都会好的。”
2007年,一个冬季的傍晚,我的电话蓦然响起。一看是她,接通以后却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对我说:“我是飞儿的邻居,她的孩子出事了,你赶快来吧。”我当时就懵了,一个小时前我们刚刚通过话。手忙脚乱地拿了家里全部的钱,拉着丈夫跳上出租车。我知道她老公在外地,根本来不及赶回来。
原来她的孩子在放学的路上遭遇了意外。随后的七天里,我整日整夜地守着她不停地劝。我们一边整理孩子的东西一边流泪,安葬完孩子我要走的时候,她把我送到车站。她无助而不舍地问我:“姐,你什么时候再来?”我说:“我回家看一下,换了衣服就来陪你。”我就这样陪伴她,走过了人生最难熬的日子。
纪伯伦说过:和你一同笑过的人,你可能把他忘掉;但是和你一同哭过的人,你却永远不忘。我想我和飞儿这一辈子都会这样,彼此分担痛苦、分享快乐,做亲人一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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