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稀释这孤独,或者扎堆取暖驱散驱散。但又太骄傲,不肯把这孤独让人看了去,友人释出的善意当然温暖,但也不便流连,于是日渐宅起来。
宅的时候很惊人,有一次大约是一周没有下楼,最后被垃圾逼不过,才下去倒了趟垃圾又急忙忙逃难似的奔上楼来。这十年写了十几万字,大概都是灰扑扑的孤独感,仅有的交流在与少数几个早年结交的朋友之间,大家四散在各处,通过网络闲聊。生活在一个高纬度、空气稀薄的地方,日照稀少,万物都难生长,写作也就难以为继,感谢朋友们提供各种耳听目见的经历和见闻,让我有了一些素材可以加工、整理、虚构、臆想,最后敷衍成各种虚虚实实的故事,最后居然为出版社看重,得以结集出版。这对十年的异地恋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孩子的出生是一个馈赠,不但给我缺氧的生活带来了响亮的动静,还意外的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状态。孩子父亲的部队终于批准了他的申请,使我一夜之间有了一个结构完整如广告似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