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仍在磨磨蹭蹭的我,不愿意回家。并不是我有多么的讨厌那个家,也不是公司有太多的事。只是我很难表达此时的心情,我最的亲人,我最爱的人----爸爸妈妈,一年难得来我家一次,而我却没有那份回去面对的勇气。我害怕见到他们,又是那样的想着他们。
七十年代末,在那个美丽湖畔围绕的小山村里,我哭着来到了这个新喜的世界。那时候的山村还很封闭,对于一个女娃,他们根本不屑一顾。等候在门口的爷爷听说是个女娃,撩起锄头就下地去了,奶奶只有在那个土灶前默默的下着面条。
那时家里很穷,没有吃什么营养品又要下地做农活的妈妈根本就没有奶水。于是妈妈和奶奶只能用大米来磨成米粉。几个月大的我,吃不惯那种米粉,每天只知嚎嚎大哭。大冷的冬天,妈妈从没有睡过一囫囵觉。还要在寒冷的夜晚,暖和的床上腾出一只手来摇我,幼小的我却还是不停的哭。有一次,爸爸实在受不了我没完没了的哭闹,抱起大哭的我扔到大门口,拴上门,硬不让妈妈到外面抱我。以至现在,我妈还常说我继承了我爸的倔强。
爸爸对我的改观是在我吱哑学语的时候。虽然没有吃足奶水,可是还是很早就会走路,每天总跟在爸爸的屁股后面跑着,爸爸,爸爸的。后来爸爸在小镇上上班,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发现我变的乖巧了好多,就经常的把我带到他们的单位玩,而我也会懂事的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