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则神情紧张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生怕我再甩谁耳光。六只眼注视着我,我觉得自己蠢得像头猪。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褪下皮鞋,放在鞋架上,然后手足无措地望定了老公。这三个男人突然爆发了一场大笑。笑我的无知?笑我的保守?我难堪到了极点,很想摔门而去。我忍住了,愤怒地揭开被子,和衣躺下,蒙头大睡。
我想我会气得彻夜失眠。天!我居然躺下就睡着了。
永远忘不了那一夜
我是被热热的鼻息弄醒的。睁开眼,老公正用肘支着头,定定地望我。床头灯朦胧的红光映照在他脸上,很温柔,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一闪一闪。我撑起身子再一看,那两个男人在另一头,鼾打得震天响。老公跟我睡一头,却咫尺天涯。他在另一个被窝。
我刚要说话,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头埋在我怀里,哭了。他或许是想起了我给他的多次的拒绝。两年了,我们没有越雷池半步,一切只是想让这第一个晚上名符其实——第一个。
可是朋友们您瞧瞧吧,不光是开天辟地,在我的婚姻生活里,它还是空前绝后。我的故乡就是用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让我永生永世忘不掉她,忘不掉她赐给我的第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