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梳妆台上和丈夫的合影,心中泛起一阵歉疚。也有人传言我的丈夫在外面有情人,但我没有证据,倘若我再年轻十年,也许会大张旗鼓地向他讨个说法。但两人都是知识分子,结婚十几年,一直相敬如宾,也平淡似水。丈夫在我心中变成了一个象征性的符号。
四十岁是女人失去所有爱情资本,最为悲哀的年龄,一切爱情上的痛苦和不幸都由这种年龄引发出来。我也明知丈夫闹不出个什么结果,将丈夫硬绑在自己身边,连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让一个男人再为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守什么?丈夫挣了大钱后,我才放弃了大学讲师的工作,在家里做了“留守女人”。将心放宽后,世上再也没有了不得的事。
我感觉到,我和丈夫之间存在着一种谁也不愿说破的应允,给对方适当的情感自由度。
我和丈夫在性生活方面也算融洽。他比我大五岁,他进入四十岁后性要求疏淡了许多,不过,第一次还算得上是愉快的。丈夫做事沉稳,有才气,又风趣幽默……我将那张合影收进了抽屉,心里默默地对丈夫说,心还是属于你的,尽管身体暂时给了忆朝。我希望这是一种可以化解的矛盾。
我和忆朝是在一个很普通的饭局认识的,那时丈夫刚刚出国三个月。忆朝很帅,大三的学生,足球健将。青春气息仿佛不停地从他周身的毛孔往外涌,把我也浸染得年轻了许多。我也给了忆朝许多方便,我给他钱,给他买来了电脑、音响、名牌衣服,这些都是忆朝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