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慢慢长大,婆婆开始利用孩子跟我对着干,只要我说不行,婆婆都说行。小孩子最会察言观色,当然跟婆婆亲,慢慢地连抱也不肯让我抱。婆婆教孩子学说的第一句话是:奶奶,爸爸。第二句话是:坏妈妈。
这一次我没跟婆婆吵,而是打电话把伟民叫回来。我当着婆婆的面对他说:一个家只能有一个女主人,你选择吧。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我带孩子走,你留下。
我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那些日子伟民像个救火队员似的在我和婆婆之间拼命扑火,筋疲力尽。看着自己爱的男人日渐憔悴心里也难受。可是,想到我的孩子在一个仇视自己母亲的人手里长大我就害怕。我对伟民说,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跟婆婆住在一起了,我不想我的孩子没会爱之前就先学会恨。伟民那晚抽了一地的烟头,第二天叹着气着手找房子。
直到伟民的弟弟大学毕业在武汉工作,我们才终于搬了出来,请了一个保姆带孩子。伟民每隔两周就带着孩子去看婆婆,偶尔,伟民也会劝我一起去。我坐在婆婆面前,看她花白的头发在风中抖动,没有了以往的神采。
难道说婆婆和媳妇真是天生的敌人想着初嫁时曾怀着一颗跟她情同母女的心,很想跟她把过去的一切都化解开。毕竟,她是我丈夫的妈,我儿子的奶奶。可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的亲情早被长久的争吵仇视磨损到了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