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烟花,没有想象中的美
她的男人在一个月后去了云南做工程,大约需要半年的时间。空闲的时候,我便常常去找她。她有很多书,我总是自己找来,窝在她
客厅的沙发上看。隔一会儿,梅君会回头看我一眼,她的微笑,比窗外初秋的阳光更和煦。偶尔,我会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她飞舞在指尖上的文字。
我相信梅君能够察觉到我的感情,有一次,她留我吃饭,做了几个菜,开了瓶红酒,初始时还很热烈,谈来谈去,我们都能看出彼此眸子里的渴望,想到现实,却都兀自沉默。我走的时候,梅君忽然从背后抱住我,我想转身的时候,她却把我推出房门。我知道,她也在努力地克制自己。走到街上,风一吹,我感觉到后背的凉意,一定是梅君的泪。
我给梅君发短信:这一生可不可以陪我走?等来的是长久的沉默。凌晨一点半,我收到了她的信息: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这个聪敏的女子,她把什么都看得这样透彻。我长久地盯着手机上的字,心一点点地沉下去。
自此,我和梅君不约而同地相互疏远了,该与不该,我们早已知晓如何权衡。可是,她的名字和身影却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我的梦里。有几次,梦里醒来,我拿起手机,反反复复地调出她的电话,始终没有按下发送键。我想如果她可以忘记,我能做的就是不再记起,让这段还没来得及延续的爱情就此凋零。
11月14日,夜里睡不着,我去上网,在论坛里看到她的帖子,签名档里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我对着屏幕,思念汹涌而来,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居然是她。20分钟后,在解放路的街头,我等到了她,她穿了白色的风衣,远远地奔过来,我张开手臂,把她拥进怀里。那晚的风很大,而且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我们吻得缠绵而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