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了,新娘不是你
母亲住院的第二天,告诉我说,姑姑给我介绍了个女朋友,是个护士,门当户对。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柴峰,那个女人,你想都不要想,你要是还念着我是你妈,就找个合适的女人娶了。”
我沉默着回了家,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父亲始终坐在
客厅的沙发上冷着脸,一动不动。我跪下来,期望着父亲可以答应我的请求,我说:“爸,我爱梅君,你们都不了解她,求求你,接纳她。”父亲不阻拦我,不看我,低着头,整个夜晚,始终保持着一种姿势。梅君不合时宜地打来电话,父亲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大声地指责梅君,他甚至用了“不要脸”“勾引”这样的字眼。
我着急想把电话夺过来,父亲却使劲儿地把它摔碎在地上,我眼睁睁地看着它四分五裂。想到此刻的梅君,我满心的疼痛,我不顾父亲的呵斥,想要冲出去找她。我还没有走出屋子,已经被父亲扑倒在地上,眨眼间,我的手上便多了冰冷的手铐。做了20年刑警的父亲,对他的儿子使用了对待犯人的方式——我被他铐在客厅的椅子上。
第二天清晨,我的姑姑和小姨便开始轮流来劝我,她们说:“感情不是靠冲动的,你到33岁的时候,她已经40岁了,你能想象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你风华正茂的时候,她已经老了。”每个人说的都是类似的话,苦口婆心。我依旧被父亲铐着,我们父子血脉里相同的倔强使我们已经像红了眼的敌人。下午的时候,家里终于清静了,父亲问我:“想好了吗?”我说:“我要她。”我低下头,等待着他更猛烈的反应,他却只是叹了口气,帮我松了手铐回屋了。
我心底存了一丝期冀,我期盼着父亲被我的执著感动,然后接纳梅君。可是,没有,我执拗的父亲开始绝食了。无论怎么劝,父亲始终不进一粒米。是的,他们养育了我25年,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用最有力的方式将我打倒。3天之后,我去相了亲。见到一个叫丁玲的女孩,她满眼的欣赏。回家后,母亲问我如何,我说:“你们觉得好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