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请求我跟他到楼下咖啡厅坐一坐。这个请求,有些过分了,因为现在是北京时间20∶13,夜色渐渐滑入了暧昧和纠结,我的现任丈夫曾乐平,此刻正坐在沙发上一边衔着牙签,一边百无聊赖的把玩遥控器,等待我收拾好房间陪他说说话。
但是,我略一思索,竟然答应了程为铭。我说,只有20分钟。
20分钟,喝完一杯咖啡刚刚好。回忆一场曾缠绵3年的美满婚姻,却显得仓促了。
我至今都不晓得程为铭当时是发了什么疯,两年前,过得好好的,他忽然说要和我分手,还一边大哭一边扔家里的东西,怪怨自己没本事,当其他女人可以坐着老公的车上下班,或者干脆不必上下班,每天只跑跑美容院健身房时,他却只能给我穷困潦倒的生活。
我不得不排队去购买当天打折的面包,不得不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揉皱我整洁的衣服,不得不每月与程为铭共同承担他老家的汇款压力,不得不过3年来没有买过一件超出百元衣服的窘迫生活。
我静静地看他发疯,到最后,他竟然大声咒骂我,说我留在他身边,是故意挡住他成功的路,我做出一副隐忍求全的样子,别人看见了,更会嘲笑他的无用,让他抬不起头来。总之,他要离婚,这是彼此唯一的路。我默然,没有作半句解释,如果一个男人已经这样看轻你,任何恳求都成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