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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何曙光 张火旺 文/图
今年55岁的杨培柱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年前,自己的儿子不幸溺水身亡,而如今,自己的女儿又与自己永别。“如果知道是这样,我怎么也不会让她到宿州去读书,如果知道是这样,我怎么也不会让她再复读一年,如果知道是这样,我怎么也要陪着她,如果……”
一个曾经刚强的他,低着头,无力地央求记者:“我不在乎什么赔偿,我只想知道,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事发 千里之外接到女儿噩耗
杨培柱这几年一直在青海一个农场里打工。今年8月13日下午,他忽然接到弟弟的一个电话:“秀儿(化名)出事了,快回来!”
做种子生意的弟弟告诉杨培柱,中午他接到宿州一个客户汪某的电话说,秀儿死在他家种子门市部三楼的房间里了。
听到这个噩耗后,自己来不及换下脏衣服,就奔向车站方向。
杨培柱告诉记者,等他们赶到事发地宿州的时候,女儿的尸体已经送到了殡仪馆,当地警方告诉他们,“死者是自然死亡,你们把后事办了吧!”
杨培柱的爱人向记者回忆说:“我和三叔(杨培柱的弟弟)等人一赶到宿州,家人就被汪某带到度假村宾馆,并再三向三叔强调秀儿是自然死亡的。当我们要求到事发现场看看秀儿的时候,汪某却说尸体已经送到殡仪馆了,现场已经被封锁,什么也看不到。”
杨培柱重复了一遍说:“第二天下午,我们到案发辖区的三八派出所询问情况,***告诉我们属于自然猝死。”
杨培柱说,两天后,在家人的一再要求下,终于看到了秀儿的遗容。“我们发现女儿的嘴唇发紫,手指甲发黑,我们对警方的说法产生了怀疑。”杨培柱说,女儿生前一直很健康,怎么会忽然死亡?后来,和女儿一起在汪某门市部内打工的同学说了一句,“亲眼看到有人往小麦里放磷化铝丸。”
疑惑 父母多方奔走求***
一定要弄清楚女儿的死因,不能让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从此,杨培柱夫妻奔走在讨说法的路上。他们一再坚持要求尸检,警方称是“肺水肿死亡”,“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患上肺水肿?”
就在杨培柱夫妻俩茫然失措的时候,合肥市有一名律师提醒他们,对地方公安机关的鉴定不服,可以申请上一级公安机关重新鉴定。
应杨培柱夫妻的要求,宿州当地公安将秀儿的尸体成分送检。随后,杨培柱夫妻俩被告知公安部的鉴定结论:秀儿系中毒身亡。
“当我们要鉴定书时,他们却不给,现在三个月都过去了,我们得到的答案还是案子正在查!”杨培柱拿着一份材料,双手一直在抖动,“秀儿中的毒是从哪来的?谁该为女儿中毒负责?”他说,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女儿命都没有了,作为父母,我们一定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派出所长 从没碰到这样的案子
当日,记者赶到了曾经参与处理此事的宿州市三八派出所。李晓东所长告诉记者,负责此案的***由于家里有事正在休假,但是他知道这个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立案,因为不是他杀。
“从警30年,没碰到这样的案子!”李晓东所长在回顾案情时发出了这样一句感慨。他说,据他所知,房东家原先也住在事发门面房,后来搬出去了,而死者是(今年)暑假在那打工两个月,房东是死者叔叔的朋友。
“这个案件很离奇,错综复杂!”李晓东所长告诉记者,目前还处于初步调查阶段,至于能不能立案,还要请示上级部门。
随后,记者拨通了房东汪某的电话,在反复核实记者的单位和姓名后,他告诉记者,自己现在已经到了乡下办事,并表示傍晚回来。但之后记者多次拨打其电话,均无法取得联系。
记者在采访当地公安部门时了解到,由于一直没有最终的结论,秀儿的尸体仍停在殡仪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