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医生要开阿胶膏,我谎说家里还有推却掉了,心里高兴地想着我又替他省下一笔钱。尽管怀孕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可是此次手术花费了他一百多元,这是和他在一起几年来他为我花钱最多的一次。
没想到这次手术才是灾难的开始,刮宫不全断断续续流了两个多月的血,加上没进行任何营养补充和休息,从此整整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辗转于广州各大医院,别的同学在听课自习,我却孤零零地夹杂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人群中,等待在漫长的候诊队伍里。
也许是怀孕引起的心理变化,我开始对他无比依恋。每天都哀求他给我电话。那失宠的哀求多么凄凉,可是我已经无法再像一只孔雀般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