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终于有了转机。那年,工厂招收工人,我们几个同乡结伴去工厂做工。虽然工作很苦,但比种地强多了,而且每个月都有工资,我终于有了可供自己支配的钱。
到工厂做工只是第一步,并不能真正改变命运,因为我们做的是季节工,最多干两三年就要回家,我过怕了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打心里觉得受不了,非常害怕再回去,所以我总是乐不起来,一心想留在城里。可是,我一没有关系,二没有钱财,要留下来真是比登天还难。
一天,姐妹们在闲聊时透露,厂长的儿子得过脑炎,有点儿缺心眼,不好找媳妇,厂长老婆给他找了快一个连了也没成,正发愁呢。她们是说者无心,我则是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