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忍受他的暴力
2002年,明强开始常驻石家庄。每个月才回一两次家,我们唯一的联系就是电话。2003年3月,我给明强打电话,竟然是个女人接的。我以为打错了,可一看是他的号,又打过去了,这次是明强接了,我问刚才那个人是谁,他说是朋友的老婆。我也不敢再问。
8月,我去石家庄,发现明强的房间里有很多女人用的东西。我问怎么回事,他说朋友的老婆来石家庄没地方住,就住这儿了。我说就一张床怎么睡呢?“她睡床上,我睡沙发上,废话多!”他一急我就害怕了,也不敢问了。我想,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会一直就这样忍气吞声的。
2004年,明强用家里所有的积蓄在郑州开了家公司。到现在快4年了,我只知道公司在瑞达路上,连去都没去过。明强说了:“你敢来,试试!”后来,从一些文件中我发现,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是明强,而是那个石家庄女人。
我用自己愚笨的脑袋想想也知道,他们一定已经在那边过起了日子,这可能也是他这些年对我频繁使用暴力的原因。就在前几天,他喝了点酒跟邻居吵架,我上去劝架让他随我回家,结果,他当着邻居的面朝我肚子上就是一脚,我被踹出去三四米,然后他追上来又是一顿暴打。邻居都看傻了,他还不过瘾,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回家,锁起门继续打。
(说着,惠茹从包里拿出了医院的伤情鉴定,两根肋骨骨折。顿时,泪水从她的眼中涌出来。)
这就是我要离婚的原因,做了这么几年保姆兼出气筒,现在我想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可是,他竟然不同意,说拖也要拖我18年。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呢?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记者手记
整个采访伴随着惠茹的哭诉,她反复问我:“我错在哪儿了?”从传统的角度来看,她贤惠、忍让,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确实没有错。可是,从结果来看,她还是错了。错就错在一再地忍让,一再地纵容,所以,明强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婚姻固然需要让步,可是牺牲自尊、自我的让步,一样经营不好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