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短短几个月,我瘦了20多斤。吴刚一次又一次地向我忏悔:“那天我喝醉了,原谅我,我是多么爱你,爱儿子女儿,爱这个家呀。”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还没死,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快点死?”我当面骂着季小凤并对她说,“我一天不死,你一天也别想跨进我家的门槛!”
我感觉什么都没有了,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的丈夫和我们共同建造的家。
接下去的三个月,吴刚说他不再跟季小凤见面了,但我不知道他们暗地里是否还继续有联系。
正在这时,季小凤的父亲去世了。从此,吴刚经常彻夜不归,或不知去向。
此时,我对季小凤曾经有过的怜惜以及未来将孩子交给她的念头消失殆尽,换之而来的是仇恨!不但我生前不让她跨进门槛一步,而且我发誓死后也不能让她得到吴刚。
那天,我去了吴刚的学校,我给他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再不和季小凤断掉,我就不再顾及面子,让你斯文扫地,让你当不成这个校长。我反正是快死的人了,豁出去了!你看着办吧!”这一招果然奏效,吴刚又重新回来了。然而,季小凤却似疯了一般给吴刚打手机,虽然吴刚一看是她的电话就不接,但我看到紧接着短信不断。当着我的面,吴刚不敢造次,听凭我把短信删掉了。
一天傍晚,吴刚躲在我们家的楼道口接季小凤打来的电话,被我撞见了,便马上关机了。回到屋里,他说:“我的手机你来保管吧。”那天,我整夜注视着手机指示灯颜色的变幻。
“我该怎么办?”我一遍遍扪心自问,我实在找不到好的办法。我想到了我的病情,想到不久将要离开人世,我伤心欲绝。
第二天上午,我温柔地依偎在吴刚的怀里对他说:“我想通了,你让季小凤来吧,我跟她谈谈,反正这个家将来得交给她……”吴刚似乎不太相信,我把他的手抓在掌心里说:“相信我,我还记得她的生日,是下月的5号,让我们全家来为她庆祝生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