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次开始的,当他再有要求时,我发现自己就有要呕吐的感觉,不仅没有快感,甚至难受得不行。终于我再也忍不了,“求你了,姜斌,我难受,放了我吧。”我闭着眼睛苦苦哀求。
“我让你难受,谁让你不难受?我是你老公,以前你怎么不难受?”姜斌放开我,点了一支烟,开始按照他的逻辑“审问”我。
“姜斌,你太过分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像头牲口吗?”我终于忍无可忍,找到最难听的词来回击他。
这句话彻底把他激怒了,他一下冲过来,用两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他那变了形的脸让我感到恐怖,他不放手,我渐渐喘不过气来,失去了意识。
说不上过了多久,我听到姜斌在叫“晓阳,晓阳,宝贝,醒醒……”我与死神擦肩而过。
第二天,我请了假,带着女儿出了门。直到走进火车站,我都没想好要去哪里,抱着女儿那柔软幼小的身体,脸贴着她那细嫩的脸蛋,泪水弄湿了她的头发。去哪儿呢,让妈妈见我这副要死的样子吗?让同学去笑我自己当初的选择吗?我才27岁呀,为什么好好的生命要丢在这个男人手里?
还是回了妈妈家,我扑在妈妈的怀里号啕大哭。
姜斌一再打电话向我道歉。在妈妈的劝说下,几天后我带女儿回了家。这次回来,平静了一段日子,我和姜斌之间客气了许多。我曾试着和他沟通,跟他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很奇怪,我对他再也温柔不起来,爱不起来。
因为孩子小,几年里一直过着家——单位——幼儿园三点一线的日子。终于有了一次出差的机会,我离家一周,虽然惦记女儿,但感到难得的轻松。回程时,在火车站候车室里,看到了当时正被炒得火热的一本小书《廊桥遗梦》。买了书在火车上读,一口气看完最后一页,我忍不住失声痛哭,为书中的角色,也为自己。我觉得孤独,难以抗拒的孤独。
下铺的一位先生一直在悄悄地盯着我,见我趴在铺上抹眼泪,默默地递上来一打餐巾纸。十几个小时的旅程结束了,我记住了这个来自南方的男人。还好,那个人和我不在一个城市,我每天依旧过着接送孩子、做饭洗衣、上班下班的日子,只是在脑子里虚构着一个情感的寄托。姜斌的存在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发脾气时我也能平和地面对了。
他是那么敏感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我的变化。那个男人给我打过两次电话,我告诉他不要打来了。凭着女人的直觉,如果真的发生些什么,受伤害的肯定是我。我的一段“出轨”的感情就这样不了了之。虽然心里想起来有些痛,但我知道这样是对的。我还是想和姜斌好好过日子,好好培养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