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恶狠狠地拍了桌子:“你这婊子!”
我也一拍桌子:“我是婊子,你儿子是嫖客,你是什么!”
一只杯子从桌边滑下,碎成几片。我的心也碎了。
我们俩都怒火中烧,语气里充满鱼死网破的决绝。
伟民听见动静跑进来问怎么了。
我不想让伟民看见自己脸上的愤怒表情,把书举到脸上遮掩着。
伟民拦住她:“不用不用,让小静收拾。”
他挽着婆婆出去。
我的脸色必定是死灰。看着自己映在壁上的剪影,修长的身体蜷缩成曲卷的叶片,勾勒得如寒风中颤栗般飘摇不定,婆婆像一座山,压得我没有了退路。我曾经幻想从她身上得到母爱,现在看来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