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这份“于心不忍”,对倪波那段时间的经常出差我没太在意。他每周末就出去两天,现在想来,他不是出差,是坐飞机去另一个城市和那女大学生约会去了。
他在飞机上,我在牌桌上。
倪波这两年一直冷淡我,他的冷淡把我逼向了牌桌,也把我逼得不再关心他。所以后来他要他妹妹带话给我,说他在外面有女人,是因为我太不关心他了。我说那他也得检查检查自己,一个女人老是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谁受得了?
那时,他每三个月和我才有一次夫妻生活,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有病,“前列腺!”我说那我陪你去看吧,他说不用。
我知道他在躲我,我劝自己别逼他,便退了一步,可他那里又进了一步。那女孩调走
后不久,他干脆抱着自己的被子睡客房了。
我们家房子大,三百多平米的复式楼,房间就有六个。他说和我在一起睡不着。
那时母亲生病了,七十多岁的她在床上瘫痪了五年,我前前后后往医院跑了三个月,没心情顾及夫妻生活,倪波要单独睡,我也没太拦着他。直到今年五月份母亲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