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的那个月,我夜夜以泪洗面。那天我梦到母亲,猛然哭醒。恍惚里,我在床上到处找倪波,想寻求一个拥抱,却突然想起,他已不在枕边,他在客房。
我穿着睡衣,抽泣着推开客房的门。倪波睡得正熟,我躺在他身边,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他。他惊醒,欲抽身离开。我抱紧他,哭着说:“我想妈妈,我受不了,你让我抱一抱吧!”他不动,只任我在他背后抱着他哭。好久,我抽泣着睡去。半夜醒来,我一个人在床上,倪波离开客房,又抱着他的被子去了卧室。
丈夫发火了
四十岁的正常女人,生理和心理的需求都日渐旺盛。下班做完家事,忙完孩子,倪波一般还没进家门。
累了一天,我只好去睡。但是每天睡到半夜都会醒来,一醒就睡不着了。
我去客房找倪波,他睡觉越来越惊,像随时都提防着我的入侵一样。我刚一沾他的床,他就惊醒起床离开。我跟在他后面,从客房到卧室,又从卧室到书房。三百多平米的复式楼,6个房,我们没有用作相亲相爱,却用作逃避和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