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惆怅像阳台上的天竹葵,茂密地生长。可他好像平地蒸发了,一个多月,他的房门日日紧闭,我每次出门或者回来,都在门口故意多停留一阵,盼望着他能忽然出现,就像他从漓江支流的水里突然一跃,出现在我面前。可他没有。
我变得深居简出,推掉所有同事或者朋友的邀约,除了上班,便守着屋子做宅女,甚至在阳光灿烂的天气也躲在阴暗的屋里,搬把椅子拿本书坐在门口,时时留意门外的声响,但我期盼的开门声一次也没响起过。就在我觉得连咀嚼的饭菜都是失望的味道时,他的房门终于响了。
我兴奋地从门口的椅子上站起来,差点被椅子绊倒,飞快地打开房门,看见他风尘仆仆地背一个棕色旅行包,正在开门。我大声地问他是不是被外星人挟持了,怎么失踪这么久?再过一天不见人,我就去警察局申报失踪人口了。
说完我才发觉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这么欢呼雀跃算什么呢?这时我才觉得有点尴尬。可他的表情分明一副很受用的样子,似乎我的担心天经地义,而且居然还认真地向我“汇报”:“嗯,我只是出了一次时间
比较久的差,从公司直接走的。早知道你这么担心,我就想办法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