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芳病重的日子里,杨阳打电话来说可以把我和孩子也接过去了。我告诉他,淑芳姐不行了,这种时候我不能走。杨阳说我婆妈,她不就是你一邻居吗?“不,不仅仅是邻居,还是姐姐,是我的精神支柱。你不在我身边,她和她老公做了很多本应该你来承担的事。”我据理力争。
“我告诉你,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杨阳的口气像在威胁。我有些失望,我等了他那么久,他却好像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
几个月后,淑芳姐去世了。杨阳再打电话来催我,我还是没有答应。他质问: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呢?“我就想陪陪方强大哥,他挺不容易的。”我实话实说。“他不容易?我容易吗?这么些年我独自奋斗、拼搏,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给你们母子好的生活吗?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相思之苦,盼到头了,你却以种种理由来逃避。老实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