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好像看不得我和伟民单独在一起,只要我俩在自己房间里超过半小时,婆婆就会叫我们陪她看电视。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婆婆跟伟民说着小时候左邻右舍的往事,我一句也插不上嘴,闷得直打呵欠。这时婆婆会很体贴地劝我:先回房休息吧,让伟民陪我就行了。我不肯走,伟民看看婆婆又看看我,安慰我说马上就来。我只有一个人独自上楼睡觉,听着他们母子在楼下大声谈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伟民出差的时候,婆婆就没笑脸了。我呆在书房,但她总会悄悄地潜进书房来,她的浑身散发出的尖酸气味让我浑身冷冰。在她的逼视下我缩成一个枣核,干瘪,没有水分,失去生气。我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伟民回来后,我试探着对他说想搬出去。伟民不同意,“不能让老人一个人生活,再说妈待你好得连我都妒嫉。”的确,当着伟民,婆婆总是世界上最慈爱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