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掉进自己挖的坑
北京归来,心里一直忐忑,看见女儿,我很努力挤出一丝笑来,却像是被人掏着咯吱窝逼出来的那种笑。
生活看似又回到了正常运转的轨道,我却隐约感受到了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想赶紧换电话,却还没来得及,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说他要来重庆。
当时也只当他是开玩笑,也不是血气方刚的小男孩了,怎会如此冲动。可没想到,6月初,他真的到了重庆。
他告诉我他入住的宾馆,可我不想见他,他批驳我出尔反尔,“坚定”地说搜遍整个重庆城也要找到我,而他知道我的名字和所从事的行业,这多可怕!
他说想见我的家人,说如果能说服他们,就带我去北京,如果不能,他会考虑留在重庆。
天!这准备好“双宿双飞”的架势哪里是找“一段情”的态度。
我着了慌,却不敢“义正词严”地告诉他我有丈夫,有女儿,我结过婚了,因为害怕激怒他,万一他真伤了心有什么破罐破摔的冲动之举,这可是在重庆,在亲人朋友的眼皮底下。
并且,我不想我的家庭由此而土崩瓦解,我不可能拿“莫须有”的罪名理直气壮地向付铭讨说法。
我的一切,也许都会毁在这一次激情邂逅的后遗症里。
在这个土生土长,一点闲言碎语就能让我无地自容、百口莫辩的地方,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努力稳住他,告诉他我不是他的那杯茶,我一点都不爱他,也不可能跟他去北京。
他很“善解人意”地认为我有难言之隐,但是他相信“爱情”的力量可以冲破一切阻碍。
我开始拒接他的电话,像个通缉犯似的每天上班归家都左瞧瞧右瞧瞧,生怕在某街角、某阴暗处看见那个魁梧得会让我噩梦连连的身影,一点小动静也会让我敏感得汗毛倒竖。
端午节的前天,收到他发来的短信。他说他很失望,千里迢迢跑来,连我的面都见不到,他说他还会再来,他坚信我不可能狠心到只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