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涕泪俱下,趴在他的床前说:“傻瓜,你不想离婚也不能寻短见呀!”金垠忍着疼痛,倔强地说:“听着,我就是死,也不想与你对簿公堂,更不想弄得两人都身败名裂、恩断义绝。”听着他这番有情有义的话语,我困惑了,心震颤了,甚至辨不清这场离婚大战到底谁是谁非。
我知道,此时此刻,我绝不能撒手不管,更不能雪上加霜。长达四年的离婚大战,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终于守候到完满的结局
自金垠致残后,家中骤然风平浪静。在家的屋檐下,我们围绕儿子默默地做着各自该做的事。
儿子成了我俩惟一的话题和希望,把儿子培养成才成了我俩心灵的契约。自从金垠失去左臂后,大部分家务都落在我的身上,因而我少了许多梦想,活像驾辕的驴子,不计日月,周而复始地拉着生活的重车。
金垠见我不但没有离开他,反而竭尽全力地为他和为家操劳,自然心存感激,他用残存的那只手尽量为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过,精神和身体的创伤,已使他像被骟的骡子,精气神都没了,甚至对最贪恋的性事也采取一副可有可无、漠然视之的态度。
看着丈夫身体的残疾和委靡不振的精神状况,我产生了深深的内疚和负罪感,以及莫名其妙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