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地震期间前往汶川救灾 诊所被***搬空

2010/11/11 11:41:15 作者:nvwu 来源:女物情感网
吴和平向记者倾诉两年来的遭遇,照片上就是他在汶川抗震救灾的情景。这一大堆的材料,证明了两件事情:吴和平曾经是一个医生,并且拥有自己的私人诊所;吴和平在5·12汶川大地震之后,曾经深入什邡、绵竹灾区,抢救伤员。

医生地震期间前往汶川救灾 诊所被***搬空

  吴和平向记者倾诉两年来的遭遇,照片上就是他在汶川抗震救灾的情景。 本报记者 戴宇 摄

  吴和平现在每天只做两件事情:卖药和回忆。他在距离主城60公里的綦江县城的一家药房做药品销售,无论天气冷热,贴身的口袋都随时揣着一本贴着他照片的行医资格证。

  吴和平每天都在反复想,但怎么也想不通:5·12汶川大地震,自己去当志愿者救人,怎么就彻底颠覆了自己的生活?

  心里有口气,憋得他心痛

  “我想不通啊……”吴和平个子很瘦小,说话的时候语调不高。在本月7日庆祝记者节的晨报咨询台前,如果不集中精力认真听他的话,其声音很容易被嘈杂的人声给盖过去。

  摊在桌子前的,是一大堆的材料。有吴和平的行医资格证、诊所许可证、身份证、成都市政府颁发的汶川大地震“志愿者”证书,甚至还有离婚证。

  “真的……想不通,两年了我一直在想。”说到这里,吴和平皱着眉头伸出右手用力地抚了一下胸口,好像是有口气一直憋着,憋得他心痛。

  这一大堆的材料,证明了两件事情:吴和平曾经是一个医生,并且拥有自己的私人诊所;吴和平在5·12汶川大地震之后,曾经深入什邡、绵竹灾区,抢救伤员。

  我们用这两件事情,来重组吴和平2008年5月12日之后的人生。

  行医20年,街坊还记得他

  吴和平的诊所开在位于陈家坪原重庆针织总厂内,在农贸市场1号附8号。昨天上午,记者穿过了多个泥泞狭窄的小巷,来到了吴和平曾经生活和工作十多年的地方。

  门牌号还是1号附8号,但物是人非,诊所已变成了仓库。附近的老街坊提起吴和平还能记得起他:“他这个人多不错的,对哪个都是客客气气的。”

  农贸市场一位卖鱼的大姐说:“我们基本上有点小病,都在他诊所看,有时候钱带得不够,他也经常给我们抓点药,不要钱。”在人们的眼里,吴和平是一个与人为善,几乎很少与人有争执的人。大家想不起来他与谁红过脸:“人是个好人,在我们这里起码有快20年了。”

  人们不了解吴和平为什么会在2008年5月离开这里,只是在平时有个头痛脑热的时候,会想起:“哎,要是吴医生在,打一针就好了。”

  抗震救灾,诊所托付于人

  吴和平不是医学院科班毕业的医生。46岁的他从小就把学医当成一门手艺,就像同龄伙伴学木匠一样学。之后随着国家的要求,他逐渐考取了行医资格证等资格。“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是他的人生理想。

  5·12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吴和平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到前线去救治伤员。临行前,他把诊所托付给了***刘英(化名)。四十多岁的刘英在吴和平的诊所上了两年班,吴和平信得过她。这个托付具体是怎样的,因为事隔两年,我们找不到当事人刘英,也无法考证;但至少,在吴和平心中是这样理解的:“我走了能不能回来说不清楚,这段时间诊所交给你自负盈亏;如果我死了,诊所给你;我活着回来,诊所还给我。”

  就这样,小医生吴和平踏上了他的抗震救灾之路。时过境迁,我们只能从照片上寻找当时他在灾区的生活:吴和平在一片瓦砾废墟前,给伤员注射破伤风针;吴和平举着“治病救人 妙手回春”的锦旗,疲惫中透着笑容。

  托错了人,诊所被搬空了

  2008年7月,从灾区返回重庆的吴和平遭遇了重创:“我一回来,就发现诊所空了,里面输液的病床、药品,全部都不见了。”

  吴和平拨通了刘英的电话。刘英说,吴和平离开的2个月时间里,诊所一点没有盈利,自己赔了时间精力,连工资都没有人结算。“她要求我拿1500块钱,赎回诊所的东西。”

  吴和平当然不干,当即报警,但警察来了找不到东西也找不到刘英本人,事情只有搁了下来。从2008年7月开始,吴和平一直四处寻找刘英。当年冬天,他终于在九龙坡区某小医院找到了她。

  “我假意说要出钱赎回东西,然后在那个小医院的库房,确实也看到了我的东西。”吴和平大怒,再次报警。但警察赶到现场后,由于吴和平无法举证库房的东西就是他的,警察当作经济纠纷,让他们自己协商解决,但很快刘英和东西一道再次失踪。

  之后的两年时间里,吴和平一直无法联系上刘英。刘英为什么要搬走诊所的东西,为什么价值万元的财产她只要1500元的赎金?这些问题都伴随着刘英的手机换号而失去联系,成为了吴和平心中无法解开的谜。

  按照规定,吴和平是由九龙坡区卫生局颁发的行医资格证,不能跨区行医。他现在被朋友请到了綦江一家药房做药品销售,看着有患者来买药,很想多嘴给对方开药,又不敢,心里实在是很憋屈。

  每次药房要进药品,吴和平就能从綦江返回一次主城,借此机会寻找刘英就成了他这两年唯一的生活目的:“我当时是老板,她是丘二(雇员),啷个我走了就把东西给我搬空了呢?”

  吴和平想了两年,一直没有想通。

  本报记者 柳姗姗 实习生 杨博